他声音嘶哑,却如同大提琴的音调,低沉而动听,有些温柔。
何复礼的从容不迫显得躺在地上的人极其狼狈。
林之堔心智被彻底的被击溃,呼吸骤停,指尖控制不住的颤抖,脸上毫无生机望着紧闭的房间。
边城进来将林之堔带走,何复礼便开了半扇门来。
借着书房外的光,才勉强看清男人的表情。
他没有驯服小兽的成就,反而是一言不发静静的看着床上的女孩,眸中暗成一团。
林依依身上烫的吓人,男人撩开了粘在她脸颊湿润的头发,“依依。”
无人应答。
房间寂静。
何复礼显得落寞,心里头不是滋味,酸甜苦辣咸,唯独无甜。
他苦笑,这段时间的隐忍,克制就在今夜毁于一旦。
对她所有的示好,都抵不过那人出现一秒。
他年轻,帅气,意气风发,朝气蓬勃,单单就站在那里,就赢了。
赢得毫不费力,轻而易举。
所以他生气了,嫉妒了,偏偏要折辱少年心气,不愿再当那好好先生,玩那过家家游戏。
“去喊医生。”
“是。”
何复礼将人抱回卧室,打了盆水,全身心如信徒般擦拭着她的伤痕。
她身上的伤痕提醒着他们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他终于得到了她。
躺在床上温婉娇柔的女孩黛眉紧蹙,传出细弱微哑的呜咽声,她还沉浸在刚才那野蛮的恐惧之中。
医生提着药箱过来,他还纳闷,虽然今天是他上门做针灸的时候,可时间未到,就得到催促。
看着卧室内昏昏欲睡的女孩。
精致娇艳的小脸面色泛出异常红润,嘴唇苍白,盖着一层被子,唯一露出的细白颈子布满青红斑痕。
何复礼身上还有一股浓烈的男性荷尔蒙。
不难猜测发生了什么,终究还是对她下手了。
只何复礼回港至今,邵华阳就是何复礼的私人医生,会定时来给何复礼做针灸。
这几月次次都能瞧见床上的女孩。
可每一次何复礼每次做针灸却都会反锁门。
这个小细节都是女孩住进他家时才有的。
起初邵华阳以为是提防女孩,直到某日他坐在休息室看着院中浇花的人,嘀咕了一句:好丑。
他望眼过去,分明是美人胚子。
回味过来,原来说的是腿上的伤。
爱到深处大致是自卑。
边城给了邵华阳一个眼神,示意他不要再看了。
邵华阳立刻收回视线,翻开医疗箱给林依依检查。
水银温度计一查,“39.6。”
听到这个数字,男人眉毛郁郁不展,语气强硬,少有以往的温润,“先降温。”
邵华阳给林依依打了针退烧的注射剂,便退出了卧室。
他一离开,周围又安静了,何复礼居高临下把她都尽收眼底,走了神。
怎么还是走到了如此地步?
边城识趣准备退下,经过何复礼,只听见他没有情绪的语言,“把信都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