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林依依,你做这些无足轻重的小事就能把他逗这么开心。
他讪笑,“我在你心里就是那种禽兽吗?”
林依依瘪嘴,他不是吗?昨夜她特意看了他手腕上的手表,凌晨两点半,他如摆弄木偶那般操纵她的身躯,不厌其烦。
“今日放过你。”何复礼点了点她额间,然后把她抱起往里面的房间里去。
“去哪里?”林依依对着陌生环境左顾右盼,才打量起她刚刚随意进来的房间。
这不能算是个房间,算是个衣帽间,不,又不算,衣服大多都是半成品。
像个小作坊,各种眼花缭乱的线,各种材质的布料排列整齐,琳琅满目的,见不到底。
他抱着她进了个房间,是张办公桌,只不过的是,方桌上不是各种各样的文件,而是一台复古的缝纫机和乱七八糟的制作服装的工具,虽然乱,但是乱中有序。
桌边上有几张设计稿,其中一张设计稿她见过,那不是她喝醉那天的小礼裙吗?
但仔细看,又像是,又不像是。
好像是。
莫非…?
是他做的?
女孩还在震惊思绪,就听见何复礼说,“我设计了件款式相似的裙子去找对方换的。”
林依依惊讶,“你还会设计服装?”
何复礼声调有点伤感,“看来你一点都不对我上心。”
林依依被他放在了桌子上,海风透过窗户吹进风,吹起了她的头发,他话说得没错,她对他真的一点儿也不了解。
她只见过他弹过琴,骑过马,射过箭,上次路过他书房是看他在那里画水墨画,偶尔周末还会吃到他做的饭。
无所不会,简直十项全能。
说实在,她以前想不通,为什么他的书房非设计在二楼,她每每经过都要鼓足勇气。
原来那是他故意的。
“我阿妈以前是裁缝。”何复礼他额头靠在她纤瘦肩颈,声音很低,语气说得很淡,虽然没有看到脸上的表情,但语调全是遗憾。
是林依依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
这种感觉好比凶猛的野兽突然变成小兽,这样的反差感让林依依不知道该怎么适从。
她心生出个可怕的想法,想拍拍他,纤细的手又悬挂在空中,理智让她放下。
昨天,他还对她做出恶心又恐惧的事…
她最大的忍耐就尽量不推开他,那就是她最大的仁慈。
即使这样,何复礼也心满意足,他搂着她,鼻尖贪婪的嗅了嗅她的锁骨处,突兀的来了句,“你好香啊,依依。”
林依依瞬间提防,心口震动,往后拉开距离,强调他刚才的话,“你刚刚还说今天放过我的。”
他笑,转身去将窗关了,又拿起来软尺,在她身上比量,她像是个玩具芭比一样。
而他审视着她,琥珀色的眸子里也只有她,“依依穿婚纱一定会很好看。”
林依依愣了会。
何复礼今天穿了件绿色的衬衫,斯斯文文,但林依依总觉得他比那新闻里播出去情杀的凶手还要疯狂。
她试图纠正,“小…何…何生,我没想过嫁人。”
是不想嫁人,还是不想嫁他,两人都心知肚明。
“嫁了人,自然就想嫁了。”
狗屁不通的逻辑,纠正失败,但没有惹怒他,林依趁胜追击,“我还想上学,我不想被困在这…”
“我知道,在港给你安排了学校,你想跳舞就继续跳舞。”
他倒是什么都给她想好了。
可她只想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