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那酒的后劲太大,令狐冲在隔间昏睡了一夜,到了次日清晨才悠悠转醒。
令狐冲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身上不知什么时候盖上一层薄被。他掀开被子起身。虽然酒劲早退了,但他起身还是难免有些头重脚轻。
他晃了晃脑袋企图赶走那股子眩晕,手不小心打到身边一硬物上,令狐冲低头看去,竟是岳灵珊送他的酒壶。他连忙拿起,沉甸甸的,貌似被灌满了东西。令狐冲拧开壶塞,低头嗅了嗅,一股酒香扑面。
令狐冲连忙抿了一小口,满足的啧了声,又赶紧将壶塞拧紧。看样子应该是东白吩咐人做的吧。一想到东白那一袭红衣,那张被面具遮住的脸和喝酒时的豪爽,令狐冲嘴角不自觉上扬“倒是个好酒友。知道我爱极了这里的酒。”令狐冲拍了拍酒壶“这回儿够喝上好几天了。”
令狐冲把酒壶挂在腰带上,起身整理好有些凌乱的衣物,蹬上鞋子,推开隔间的门走了出去。
大厅里还是一样的宾客满盈,热闹非凡。中间高台上一群身着广袖舞裙的美姬们,长袖翩飞,眉目含情。旋转间,宛若一只只翩飞的蝴蝶。惹的观舞的男客们一阵阵的啧声赞叹。
靠着柱子看完整支舞的令狐冲耸耸肩评论道“美人虽好,却也只是水月镜花。”话毕转身离去。
出了酒楼令狐冲才走两步又转身子看着酒楼那块高悬的招牌。几个镶金的扶桑字,令狐冲看得眯了眯眼睛,不认识啊!不过还好,那几个镶金的扶桑字下有几个很小的汉字。
“日月楼?”令狐冲小声念出那几个字,随即露齿一笑“哈哈~倒和日月神教同名了。”
正打算收回视线,令狐冲不经意瞥到日月楼最顶层的窗户,有一人横坐在窗台上,红衣猎猎,未束的青丝散落在风中,右手勾起一束发丝把玩着。一张银制面具遮住那人的容颜。斜着身子轻轻的靠在窗棂上,一条腿蜷曲着踩在窗台上,左手里拎着一小坛酒随意的搭在膝盖上,另一条腿直接悬在半空中。
“东白。”令狐冲露着大白牙,朝那人挥了挥手,可那人没动,虽然脸一直是对着他的那个方向,却不知是否是在看他,偶尔会拎起酒坛仰头饮上一口。
令狐冲见人家没什么反应,心想着肯定没看到他,若不在大街上,他一定会跳上去与其喝个痛快。眼下他头也还是有些昏昏沉沉,只好作罢。
令狐冲回过身直接向原野辛子家走去,一天一夜没回去,以小弟性子又得唠叨的几天了。
果不其然,令狐冲刚一进门就看见岳灵珊泪眼汪汪的扑过来。
“师兄!你去哪儿了?”岳灵珊把眼泪鼻涕都蹭令狐冲肩膀上“出去买个酒嘛,一天一夜都不回来。我很担心你的!我还以为你被人抓走了,我和辛子出去找了你很久,找了好多酒馆,就是没看见你。酒不喝又不会死,你要是不见了我该怎么办?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扶桑国,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对我那么好,我没裤子穿的时候,你还把你的新裤子借我穿。我,,,,唔唔,,唔,,”
“停!”令狐冲及时捂住岳灵珊说的停不下来的嘴巴,另一只手轻轻的敲她的脑袋一下“第一,不喝酒的话我真的会死。第二,是你叫我去买酒的。第三,你就是穿我们的裤子穿多了才会现在这样,一点都不像个女子。”
岳灵珊泪眼婆娑的看着令狐冲“唔唔,,,唔,,,唔唔唔,,,”
“什么?”令狐冲松开捂住岳灵珊嘴巴的手。
“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害怕你出事。”岳灵珊可怜兮兮的看着令狐冲。
令狐冲愣了愣,随既伸手将岳灵珊搂进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师兄不会离开你的。”
岳灵珊满足的点点头,然后把头埋进令狐冲怀里,蹭了蹭,把满脸的眼泪和鼻涕都蹭到令狐冲衣服上。
令狐冲身形一僵,伸手一巴掌拍向岳灵珊脑袋。然后嫌弃的拎着岳灵珊衣领,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