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陆安生的左臂已经如闪电似的,裹挟著陆安生的巨力,一记形意崩拳,狠狠的砸向了班主握刀的手腕。
“呼!”拳风激盪,直接发出了沉闷的破空声。
“哼!”班主暗自蓄了口气儿来调动全身气力,然后晃了晃双手,陆安生这一下,直接就崩在了青龙刀的刀柄上。
“鐺!”陆安生流转著微弱的光芒,琉璃似的拳头,就这么敲在了金属刀柄上。
老班主暗自吃劲儿,不知道眼前这个邪祟为什么明明是个鬼魂,却拥有这么可怕的巨力。
可也不知道是靠著酒劲儿,还是因为他的愤怒,而在浑身激起的煞气,他咬的牙齦都渗出了血,居然就这么扛了下来。
只是一拳,接的他眼冒金星,脑袋发昏,並且向后退了半步。
然而这老头丝毫没有在陆安生面前露怯的意思:“你到底什么来头!?算了,不管了,爷们儿今天必须砍死你!”
他眼里头冒著血丝儿,借著退后的半步,握刀的手腕猛地一沉一抖,甩动了手中的大刀,刀柄尾端的铜头在屋子里面划过了一个半圆。
“鐺”的一声,精准无比地磕在陆安生正在挥出的另外一拳的拳锋侧面。
大刀为了配重,尾部的铜头可一点也不比金瓜锤之类的玩意儿要弱,陆安生別说拳头被带偏了些许,如果要是硬接,这骨头都得裂也不少。
幸好,他的古武术当中不止有拳脚,就见他把那一拳顺著铜头的劲儿挪了一下,就巧妙地避开了这次衝撞,甚至由拳化掌,顺势推了一下。
老班主不但没锤到这一下,反而还被助推了一下,差点没把住刀,不过这样被戏弄似的来往,倒是激起了他的愤怒。
於是,刀中的煞气飘出了更多刀,他的刀越来越快了。
“呀——”他武生唱腔似的怪叫了一声,整个人转了半圈,铜头甩过去的同时,把刀片儿撇了过来。
陆安生仿佛看到他脸上的皱纹都皱成了一片脸谱,凶得像是许褚,恶来。
“咔!”甩过去的铜头,轻而易举的就从炕上砸了一块转下来,那炕用的可是上好的青石砖,被这么一碰,碎的跟灰似的。
偏偏这刀还没有慢下来。
老头一边往前迈步子,一边一刀又一刀的劈来。刀光如同泼墨陆安生终於认真了些许,不再肆无忌惮的迎著攻击衝上去,而是面对眼前的砍、撩、抹、刺、扫,势大力沉,开碑裂石的刀和那股克制阴魂的凛冽煞气。
他不断的闪躲,不时才打上一两拳,或者一两掌。
刀风所过之处,陆安生的生魂有些许的刺痛与迟滯,不过他的技巧实在是领先太多了,他很轻鬆的,就凭藉著自己的身法和步伐,在在刀网中游走强攻,拳拳到肉,打得班主气血翻腾,握刀的手虎口早然崩裂出血。
“老匹夫,李玉楼何辜?!”在老班主眼中,陆安生这个全身模糊,尤其完全看不清面容的鬼魂,第一次发出了声音。
这声响冰冷沙哑,如同金铁摩擦,直刺班主耳膜。
“你心胸狭隘,固步自封,以私怨害人性命,也敢在这里念叨死者,怪人家学艺不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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