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偏不偏,说热闹不热闹。
“单將军庙啊!枣大树,生財的。”包打听一指那墙里,说的就是那颗把树枝伸到了外面的大枣树。
这个陆安生知道,《俗事古录》也知道:“[枣塑单將军庙】(辛)。”
这记录在一眾记录中,名字都数一数二的长。
“隋末將领单雄信,初为李密部將后降王世充,唐王平东都时,斩其於洛阳,埋葬则在汴梁城中。
《东京梦华录》:向北墙畔单將军庙,单雄信墓也,为有枣树,世俗日为枣发芽,
生长成树。”
“录物:阳雷枣(雷击枣木之果,红中有雷焦纹,阳气至纯,可为纯阳法器,或兵器开光材料。”
古人的想像力真不一般,枣木长杆的矛,也能再发芽,成为墓前的枣树。
吞下那颗红黑大枣,陆安生体內热气升腾,红光满面的蹲下道:“不说废话,三十六异兽的全部资料,应该都有了吧。”
他说著,捻起了一块仿汉虎符。並甩下了一大堆的银子。
之前的那个光头汉一行,就是行走於黑白之间,是伙不被通缉的人,但没赏金可领,
反正人都死了,他们借山海猎人身份之便,摸些银子走,也不是什么大事。
此时还是北宋,白银的价值远比明清要高,这么一包,不过二三十两,却也够在一些低贫地区买宅置產,又或者,在这汴京里比较豪华的地方瀟洒几天了。
“嘿呦喂七爷亮!还得您二位啊,豪爽!大气!”
陆安生摆手:“你少来这套,我们懒得听。”
包打听,依旧喜滋滋的,把银子往怀里一塞,之后掏了张宣纸出来:“喏,城下城鬼市,咱天问楼连夜赶出来的,三十六个,全齐,您出手阔,咱再送一份山海猎人的资料。”
他手指一搓,宣纸分开,原是有两张。
“得,走了。”陆安生看他这么亮,也很果断,把那两张纸塞进了怀里,与李杭簫进了单將军庙。
汴梁內城里,大相国寺,太一中宫,上清宫,开宝寺,静因院,太和宫。宗教场所那简直数不胜数,偏门的三户庙也有,连拜人的,也还有座吴起庙。
说到底,实在轮不到单將军庙香火鼎盛,这算是个幽静之处。
只不过看那两张纸之前,还得先说道说道,这城下城,鬼市,天问楼。
看这个名字,说来玄乎,其实也简单。
开封府,现在叫汴梁,是北宋的首府,可是这个地方,早在春秋战国时便已有人建都,至唐后五代十国,不知道被人看中过多少次,又不知道被战火毁去了多少次。
因此现代考古,常说开封是城叠城,哪怕是此时,这宋汴京下,亦有几层旧城隱没,
把废墟挖开,这便是真正意义上,见不得光的鬼市。
天问楼,则是包打听,金山找,百里眼等汴京情报界的大拿,联合起来组成的一个组织,所以说白了,这两张,是一帮传媒业大手子,总结的今日头条详细报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