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啊,我之前一直觉得出於礼貌,不该问的,但是,那个姓陆的怪小子,应该就有一些瞒著我的古怪能力,你是不是也有啊。“
丰叔突然回过了头,对著李杭簫如此问道。
他已经懒得去思考为什么这个末法的年代,能在这楼里面找到这么多年轻的奇人异士了,他现在更关心的是另一件事。
李杭簫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过面对这位友善的npc,他还是诚实的表示:“虽然我的水平应该还是追不上陆哥,但是,是有啦。丰叔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龚九丰抽了一口烟,之后把夹著烟屁股的手垂了下去:“呃—就这个阵仗的话,我觉得你要不把桃木剑还给我吧。“
丰叔,怂了。
他刚才出於前辈应该有的从容和对后辈的照顾,把自己养了很多年的雷击桃木剑,给了李杭簫。
而现在嘛—
李杭簫保持礼貌微笑,並且把剑递出去的同时,丰叔果断地接过了剑,同时反手把手上的烟屁股弹了出去。
两个人的眼前,不知何时,无数的纸人已经不顾自己的同伴,一个挤著一个甚至一个压著一个密密麻麻的,从通道的两边涌了过来。
这画面,很像南方下雨的时候,水蚂蚁在空中飞舞的画面。也很像是,装了满满一箱的麵包虫。
“轰!”丰叔弹出去的烟屁股上,居然不知何时被他裹上了一张符纸。
此时被菸头的余火一併给点燃,瞬间在这楼道之中,化作了一片火光。
撕裂的符纸,仿佛化作了金光闪闪的天门,一个又一个的金甲神人从当中踏著流云,踩著天门外的金砖,冲了出来,身体周围,霞彩万丈。
这才是,进行过完整的仪式,流程齐全,並且请到了仙官敕命加护的,真正的六丁六甲平安符。
“这张可老难画了!”
金甲神人冲向通道的一边的同时,丰叔自己抓著那柄只有手臂长的单手桃木剑,冲向了另外一边的纸人。
李杭簫没著急出手,倒也不是想看npc打工,也不是还没有准备好,而是他在天井当中发现了一个更为嚇人的东西。
那不是什么更为可怕的纸人兵马,也不是什么显了形的怨鬼凶灵,更不是普通殭尸之上的什么飞僵白僵。
那个身影他熟悉无比,並且生气十足,只不过活动的速度太快了些,並且在做的事儿有些惊世骇俗。
“陆哥——这体能到底是被封印了还是没被封印啊?“李杭簫趴在了走廊的栏杆上,往上一看。
刚才还在他视线当中的陆安生,此时已经扒著一层又一层的阳台栏杆,窜到了七八层以外。
从这里往上一看,陆安生仿佛是在独自攀爬什么巨大地下隧道的徒手攀岩极限运动员。
整个漆黑的天井当中,似乎只有他一个人在活动。
嗯,只有他一个人。
在天井之上,还有另外一个並不是人的东西,正在诡异的悬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