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生正从衣袋中拿出两颗泡过水,但还能吃的大枣,丟进嘴里。
这是李杭簫给的恢復药,有当归之类的跌打药成份。
“是啊。”八极传承在沧城,没透露详细住处,他不说別人也猜得出。更不用说,他刚才报名號的时候自己就已经说出来了。
“我是,川渝的。”沈江玥有些迟疑。
其实她不说,陆安生也听得出来,她讲话多少有些口音,川渝口音又格外的独特,很好认。
“哦。”看到陆安生反应平常,沈江玥鬆了口气,但是同时,已经在心理暗自確认:
“有那张图,加上那傢伙突然来找我要古籍之类的东西,又是沧城人,又有差不多的年龄“
就是他了。”
毕业后没什么朋友还在联繫的沈江玥,面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在网上来往了七八年的网友,多少有些不知所措。
“陆哥。”小李从附近的小巷当中转了出来,啃著不知哪买来的果脯,看到了浑身都是血痕的陆安生。
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比以前强得多,面对这幅画面还算淡定,凭现在强的可怕的外科临床经验,
他也能一眼看出来,陆安生身上的伤基本都好了,只是血跡还在。
“搞定了?”他一边问著,一边打开了一个隨身的水壶。
陆安生从里面了一缕水,环成水流,冲洗了一下身子,同时抽出两卷画卷,递了过去。
“两卷?”小李一愣。
陆安生边上是还有个人,可是,那看著也不像是被他打倒了的掘藏者啊,刚才看见自己出现,
这姑娘还下意识躲了一下来著。
“情况有点复杂。”陆安生简述了一下自己追著鱼过来以后,经歷的事。
听说那裴执忠的剑术比洪声的拳,可能都要老练三分,他不自觉的倒吸一口凉气:“厉害啊。
他懒得提自己拦下的人有多少了,换陆安生,现在还被硬控在一条街外的那些人,怕是要被无双全秒掉。
不论如何,现在,他们手上已经有五张画卷了,还有好几张空的,这下,距离通关,显然已经不远了。
陆安生心情尤其好,那几张画卷就不说了,赚一千多尘,完了还提升了一下自己的武艺,这一架,稳赚不亏。
“咳咳,不好意思。”突如其来的一声,打断了三人的思绪。
“嗯?”他们各自一愣,转头望向了声音的来源。
月色之下的外城街道格外的黑暗,眼前的画面居然有些诡异,那声音的来源竟是一架,停在路边的胡饼车。
再细一点,就只有陆安生能判断出来了,那声音是从车上的土圆炭炉里传出来的。
隨著一盆稀稀疏疏的声音,几人看见,那炉子的炭石中,钻出了一个奇怪的黑东西,滚了几圈,扑在炉口,抬头望向了三人。
借著月光和他自己身上发出来的,我以为火光可以看见,那竟是个炭黑煤块组成的小人。
眼珠子是两块红炉石,一上一下並不对称,从头到身子,都是不规则冒火星的红炭黑煤,看上去怪异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