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葛楼。
国王寢室。
臥室两端对称位置的壁炉里火烧得炽热,让房间充满一种阴沉的红色亮光。
屋內的温度热的令人窒息。
奈德快步走进屋內,眼睛紧紧盯著躺在掛著幔帐床上的劳勃,內心猛然一沉。
劳勃的右腿就像骨头融化般瘫在床上,已然无法治癒。
瑟曦·兰尼斯特坐在床边,靠近她的丈夫,出神地凝视著劳勃的断腿。
派席尔学士隨侍在旁,蓝礼公爵则焦躁地在紧闭的窗前踱步。
僕人们来来去去,或增添柴火,或煮熟葡萄酒。
“奈德...靠...近一点”
他见奈德走进屋內,脸上露出轻鬆的笑容,小声道。
奈德越过眾人,来到劳勃的身前,嗅著满鼻的血腥味,眼神哀伤。
“是什么......?”
他开口询问,喉咙却仿佛被钳子夹住。
“是一只野猪”
浑身沾满血跡的蓝礼过身,替劳勃回答道。
奈德猛然扭头扫视蓝礼和御林铁卫,质问道:“你们都在干什么?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国王?!”
蓝礼无奈道:“我哥哥命令我们站到一旁,好让他独自狩猎”
奈德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劳勃,无力的嘆了一口气。
他掀开毛毯,露出被野猪獠牙贯穿腹部的伤口。
派席尔学士虽然尽力治疗,但包扎的浸酒纱布已经染满鲜血,劳勃每一口呼吸都让腹部渗血的伤口更加狰狞。
劳勃注意到奈德哀伤的眼神,竟反过来安慰他。
“放心吧,派席尔说了,只要我能扛过三天,这些伤口就会慢慢痊癒”
派席尔学士直起身,欲言又止。
劳勃轻声道:“你们都出去,我要和首相单独谈谈!”
瑟曦眼神一慌,开口道:“劳勃,亲爱的,我......”
劳勃无法大声说话,仍虚弱坚持道:“我说了,给我出去,你是哪个字听不懂啊,臭女人!”
瑟曦望著劳勃冰冷的眼神,只能起身离开。
蓝礼和其他人跟在后面。
派席尔留在最后,捣弄出一杯浑浊的白色液体递给国王。
“陛下,这是罌粟奶,请喝下去,可以帮你止痛”
劳勃虚弱地挥开杯子,“我现在要保持清醒,给我拿走!”
派席尔无奈,只能拖著脚离开。
“劳勃,该死的,你为什么总是这么莽撞?”
奈德眼神哀伤,他坐在自己的朋友身旁,忍不住悲痛道。
“哈哈——”
劳勃干声笑了两声,“我喝的太多,要不然那头野猪又怎么可能伤的到我,不过即使如此,我还是杀死了那头野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