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的时候,感觉到手腕上那熟悉的拉扯力时,方容舒笑了笑,然后才叫司机出发。
方容舒先去的是他大伯的家。
车到了目的地时,徐璈率先飘进去一看,只觉这里愁云惨淡,坐在客厅几位衣着华贵的人满脸愁容,本来就不浓烈的年味更是被冲淡了不少。
还听到了其中年轻的一男一女在互相指责推搪。
“那个骗子还不是你介绍的?!还说什么很可靠!”女孩叉着腰骂道。
“我也被骗了好吗!”一男无奈摊手,试图解释。
“你闭嘴好吗!我听到你的声音就烦!”女孩冲着跟前的男人大喊,喊声尖锐得刺耳。
“……”
徐璈眨眨眼。
这时门外铃声响了。徐璈又飘了出去,无视门的阻挡,来去自由。
方容舒正在门外,他的秘书按了铃后,就站在了一旁。
在方信一家眼中,方容舒这一行人,完全就是不速之客,但有人上门拜年,他们也总不能就这么赶走。
“大伯母,堂妹,新年好啊。”方容舒先声夺人,见到方信一家还未收敛干净的愁苦,他就笑得愈发开心。
说起新年贺词也是更真心实意。
“容舒新年好,这么一大早就来我们这,伯母招呼不周了。”大伯母是个醒目的,哪怕不待见方容舒,也说上了一阵好话。
旁边的女孩对这方容舒翻了一对整齐的白眼,敷衍地回道:“堂哥新年好。”随后对自己的妈说道,“妈,我和他先上楼了。”
一点都不把方容舒放在眼里。
方容舒也不在意。他摸了摸手腕,然后抬起头,神色自然地问道:“大伯呢?”
这话一问,还在场的三人脸上俱是一僵,大伯母忙说:“你大伯在忙着呢,大过年的,也没个休息的时候……”
这大伯母说的也没错。此刻的方信正在书房里打着电话,这几天他因为施工问题焦头烂额。对于方容舒上门拜年的消息也不置一顾。毕竟一个瘸了腿还提前养老的人,能有什么威胁?
这下接到了电话就匆匆往外跑,连自己的妻子在背后叫着也不管。
“哎,不好意思啊容舒。你大伯他……”大伯母脸上勉强维持着笑意,在小辈面前被下了面子,她这把年纪还是有点过不去。
“没事,待会我还要去二叔那里,你们先忙。”方容舒愣是把拜年说成了赶集一样,大伯母一听,嘴角的笑意顿时消失了,眼角的皱纹都带上了不愉快的气息。
徐璈在一旁窃笑。
没等大伯母挽留,方容舒就出了门。对于方信的情况,方容舒比谁都还要清楚,但是他乐得如此。
下一趟是去方仁那里。浪子方仁此刻居然乖乖在家,他的妻子还纳闷方仁什么时候修身养性了,等方容舒上门拜年,才恍然大悟。
客厅只留方仁和方容舒及秘书在,叔侄两人寒暄了一会,才进入了主题。
徐璈听了一会,方容舒说得极其简短,他想了想,估计是因为有他这“兰花精”在旁。
“容舒啊,你大伯也是我大哥,等过完了这个年也不迟……”方仁难得有良心地劝道。
方容舒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他一眼:“别忘了当初大伯是怎么对我的,拜他所赐,我每个新年都过得不好。”
这下方仁没话说了。
正如方容舒所说的,他不会让方信过个好年。
大年初五这天,徐璈看着八卦频道,居然也看到了方氏企业的新闻——原本要开发的地盘挖出了古墓,这对考古界是一大美事。
然而对方氏企业来说,却未必如此。
徐璈动了动自己差不多要生锈的脑瓜,才想到,方容舒肯定早就知道这件事了,但是他憋着大招,现在才捅出来!
而且方容舒在背后做的肯定不止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