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什么？”看着程汪昱难得正经的脸色，白婧也有点紧张了起来。或许是因为刚刚才跟死党开过玩笑，白婧的脑子里此刻不断的回放着之前在寝室里和死党开玩笑的话，一张俏脸慢慢的开始有些发烫。

“我……”程汪昱只说了一个字，就没继续下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程汪昱的样子，白婧心中却渐渐地浮现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白白……”程汪昱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终于是下定决心一般，把一直拿在手上的东西推到白婧的面前，“白白……我下个月二十八号订婚，希望……”程汪昱的声音有些干哑，“希望到时候，你能……能来参加。”

“订……婚？”看到桌子上的那张请帖，白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请帖上面的两个名字：程汪昱&萧怡。

突然觉得有些可笑，现实如此讽刺。明明刚刚她还在跟死党说着以后，明明刚刚还幻想着学长约自己出来是不是要求婚。结果没想到，呵呵，是的，是喜事儿，不过不是她和他的喜事儿。从来没想过，她竟然会这么突然的就收到眼前这个人的请柬。还以为就算他们不在一起了，这张请柬也应该是很久以后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真可笑啊！今天的一切都是那么可笑！明明他们正在交往不是吗？为什么？白婧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为了这个人，她竟然放弃了出国留学的机会，为了他……结果到头来，一切都只不过是一个笑话，一个大大的笑话！

眼泪流不出来，白婧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冷静过。抬起头看着程汪昱：“这就是你今天约我过来的目的？”

程汪昱有了那么一瞬间的怔愣，最终还是闭上眼睛，点了点头：“……是！”

“好，请柬我收到了。”白婧的声音冷了下来，慢慢的拿起桌子上的请帖，脸上扬起疏离的笑容，她也有她自己的骄傲，“结婚的时候也请记得给我寄一张喜帖，我一定包个大红包给你，也好感谢你这几年，对我的照顾。”

不！白白，不要这样笑，不要这样对着我笑！

程汪昱很想将这句话说出口，然后最终，他也只是说了谢谢两个字。

“那么，在这里说再见吧！”白婧不在继续看坐在自己对面的人，一双眼睛看着橱窗外来来去去的车辆。

程汪昱突然一愣，整个人都有些僵住了，然而，也只是片刻，便回过了神，脸上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声音更是干哑的吓人：“再……再见！”

他第一次觉得，再见这两个字，原来是这么难以说出口。

“不见！”

说完，白婧起身离开了咖啡馆。

看着白婧远去的背影，想着她离去前说的话——程学长，我们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吧！再见，这一次，我们再也不见！

不见，对不起！白白，都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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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馆外，白婧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给自己的导师。

“喂，张老吗？那个交流生的名额，我现在还能申请吗？……是吗？还可以啊，那我现在能申请吗？……嗯，问过我父母了，他们说这么好的机会让我不要放弃。……好，谢谢张老。”

挂掉电话，白婧抬起头看着天空，耀眼的阳光刺的眼睛有点泛疼，眼眶酸酸的。

程汪昱，师父，再见！你先放的手，我也不会再多做纠缠，就这样吧。

回到学校，白婧以最快的速度填了申请表格，等到申请通过，便开始整理自己的行李，握着机票，没有丝毫留恋的坐上了飞往法国的飞机。那里，有她一直想要去的普罗旺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