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厄瑞塔坐在安洛的对面,慢悠悠地吃着早餐,他的穿着打扮让安洛有一种混淆了时空的感觉。
桌上的早餐也是完全的中式早餐,细腻的豆浆,热腾腾的包子和馒头,还有白粥和一些榨菜。
“和之前的早餐比起来,种类有些少了。”梅厄瑞塔说:“时间短暂,它们只能先弄出这么多,不过以后会越来越丰富的。”
安洛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胡乱地应了一声,一口咬开了小笼包,熟悉的味道弥漫在舌尖和口腔中,闭上眼睛,他仿佛坐在大学的食堂里,周围人声鼎沸,一起来吃早餐的同学们闲聊着,说早八实在是太反人性了。
安洛一声不吭,这些只存在于记忆里的东西,原以为早就会被封存在遥远的过去,但现在又实实在在地出现在了眼前。
再睁开眼,梅厄瑞塔一身的现代装扮,左手的银色腕表闪着光,和周围的环境竟然有些奇异的和谐,仿佛他是被邀请到某个古堡内做客的商业巨鳄。
今天的天气不好,阴沉沉的云伴着绵密的雨,一道闪电劈下,轰隆隆的雷声闷闷地在云层中翻涌。
细腻的白豆浆盛在平时放牛奶的瓷壶里,里面搭了一根中空的小麦秆充当吸管,安洛吃完了小笼包,咬着吸管慢吞吞地喝豆浆,时不时抬头看梅厄瑞塔一眼。
接下来他们又去衣帽间,梅厄瑞塔一套套衣服换着穿,穿常服时像大学里成绩优异相貌又顶尖的风云人物,穿正装时像财经杂志的封面人物,穿一些类似明星的高定时,又仿佛正在休息室里暂时休憩的国际巨星。
中式的汉服上身,本应该有些不伦不类,却反而更像是那些去花国景区旅游的外国游客。
梅厄瑞塔挽起黑色丝质衬衫的袖子,露出了小臂上线条优美的肌肉,“咔哒”一声扣好皮带,转过头来看着安洛。
衣帽间空间不大,狭窄的房间里气温仿佛都比外界高了几度,梅厄瑞塔朝安洛走过来时,安洛突然觉得心很慌,后退了几步。
背后抵上了一排排柔软的衣物,梅厄瑞塔上前,安洛便更深的陷入凿空的衣柜里,衣柜里的衣服弥漫着淡淡的香气,也许是熏过,或是细腻或是有些丝绒的布料擦过安洛的脸,衣物层层叠叠如同掩映的树枝,安洛像是跌进了丛林深处,衣架丁零当啷一片响。
出乎意料的是,这衣柜很深,往里距离衣服远了些,周围反而显得宽敞了一点,没有那么拥挤。
梅厄瑞塔的手拨开了挡在安洛身前的衣服,他淡淡地笑着,灰绿色的瞳孔在暗淡的光线中更深了,变成了近于黑的暗绿,衣柜里的熏香忽然变得无比浓重,让安洛头晕目眩,梅厄瑞塔探了进来,本就狭小的衣柜变得更加拥挤,布料如同潮水一般涌过来,暖的,凉的,粗糙的,细滑的,轻飘飘,厚沉沉。
安洛的背抵着墙,衣柜背后的墙也垫着一格一格的天鹅绒,软绵绵的,在昏暗狭窄的衣柜里,他仿佛像一颗藏在蚌壳里的珍珠,梅厄瑞塔探进来,伸出手搭在安洛的肩上,安洛顿时感到一阵颤栗,仿佛有股电流从梅厄瑞塔和他接触的地方森*晚*整*理流遍全身。
梅厄瑞塔看着安洛,忽然想起他曾经混入贵族群中看到过的东西。
一些贵族会将漂亮的美人剥去衣服,关进狭窄的衣橱里,那些美人只能蜷缩着在衣橱中,有些更变态的,还会搞所谓的箱中美人。衣橱的门紧闭着,沉闷的响声和着衣料的摩擦声,黑沉沉的乌木衣橱嘎吱嘎吱地响动着。
当时梅厄瑞塔只觉得这场景肮脏且恶心,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