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颂猜将军那边果然加快了效率,合同正式签署。
首批橡胶和木材的检验、装车,报关手续在乃篷和那位经理的协助下有条不紊地进行。
阿泰再未公开露面,仿佛真的被颂猜将军约束住了。
但我们从暴龙和棺材钉的监控中得知,阿泰手下的人活动异常频繁,似乎在暗地里谋划着什么。
颂猜将军庄园附近的眼线也明显增多,显然对我们并未完全放心。
交易在即,紧绷的神经却丝毫不敢放松。
这天下午,彪哥神秘兮兮地找到我,“刘刚,这个人你一定要见见。”
彪哥语气认真,“是我以前在清迈混的时候认识的一个老家伙,人都叫他白叔。他不是道上混的,但脑子绝对好使,以前给好几个本地大佬当过‘师爷’,专门出谋划策,看事情特别准。后来因为得罪了人,金盆洗手在古城开了间小茶馆,三教九流都去他那里喝茶聊天,消息灵通得很。”
我心中一动。皇朝现在缺钱,缺人,更缺有长远眼光,能出谋划策的“大脑”。
红姐虽然精明干练,但更多擅长执行和具体事务管理。
彪哥、徐波等人勇猛有余,谋略不足。
如果能有一个真正的“白纸扇”加入……
“去见见。”我当即决定。
彪哥带我去的茶馆在古城一条僻静的小巷深处,门面古旧,招牌上的泰文我都看不懂。
推门进去,里面光线柔和,飘着淡淡的茶香和线香气味。
客人不多,三三两两坐在竹椅上低声交谈。
柜台后,坐着一个干瘦的老者,大约五十多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戴着一副花镜,正低头看着一本泛黄的古籍。
他穿着朴素的中式褂子,气质儒雅,与这充满市井气息的茶馆和外面凶险的江湖仿佛格格不入。
“白叔!”彪哥恭敬地喊了一声。
老者抬起头,看到彪哥,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阿彪啊,好久不见。”
他的目光随即落在我身上,眼神平和而深邃仿佛能一眼看透人心。
“白叔,这位是我现在的老板,刘刚,刘老板。”彪哥介绍道。
“刘老板,幸会。”
老者微微颔首,“阿彪跟我说起过你,年轻有为。坐吧,尝尝我新到的茶。”
我们坐下,老者亲自沏茶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
茶香袅袅,让人心神稍定。
几杯茶过后,我直接问道:“白叔,阿彪说您看事情很准。我们这次来清迈做生意,过程不太顺,有些麻烦。想请您指点迷津。”
白纸扇放下茶杯,透过老花镜看着我,缓缓道:“刘老板客气了。指点谈不上,我是闲人一个,倒是听过一些风声。你们的事我也略有耳闻。”
他果然消息灵通。
“白叔觉得,我们这趟生意,能成吗?”我追问。
“生意,本身能成。颂猜需要稳定的出口渠道,你们需要货源各取所需。”
白叔语气平静,“麻烦不在生意,在人。阿泰是条疯狗被旧仇蒙了眼,颂猜未必真能完全拴住他。就算这次交易成了,你们离开清迈,这条线也未必能长久,隐患一直都在。”
“那依白叔之见,我们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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