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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天刀耀世,侠义长存 > 第581章荒岛规划 谋定新生

第581章荒岛规划 谋定新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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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越来越旺,将众人的脸庞映得通红。烤肉的油脂还在滋滋作响,武者们已经拿出随身携带的酒葫芦,倒出些烈酒,往烤肉上一淋,火苗“腾”地窜起,酒香混着肉香,香得人几乎要咬掉舌头。孩子们围着篝火追逐打闹,笑声像银铃一样脆。

独孤战靠在竹丛边,看着眼前的景象,手里转着那只竹杯,嘴角忍不住往上扬。夜风带着竹香和肉香吹来,他深吸一口气,觉得这荒岛的夜晚,竟比城里的酒楼还要热闹、还要暖心。

篝火刚在空地上燃起时,狩猎队的汉子们已利落地将野猪架上了临时搭起的烤架。最壮实的那个叫铁山的,手里握着磨得锃亮的剥皮刀,刀刃划过猪皮的瞬间,只听“嗤”的一声,整张油皮便如披风般被剥下,露出底下红白相间的肌理。他副手的动作更绝,刀尖轻巧地旋过关节,三两下就剔出完整的排骨,串在削尖的枣木枝上时,骨缝里还沁着些微血丝,看着就让人喉头发紧。

铁山往烤架上刷了层野蜂蜜,火苗舔过肉面的刹那,油星子“噼啪”炸开,混着蜂蜜的焦香漫开来。他边转烤架边笑骂:“昨儿还说没调料,小丫头就从包里翻出半罐花椒面,这下好了,烤出来比城里酒楼的还香!”旁边有人接话:“等会儿给木匠师傅们多留几块肋排,他们凿木头凿得手酸,正需要补补!”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嘿呦嘿呦”的号子声——伐木队回来了。领头的壮汉叫石夯,光着膀子,古铜色的脊背淌着汗珠,肩上扛的松树比他整个人还粗,树尖拖着地面,在沙地上犁出深深的沟。他身后跟着的弟兄们也不含糊,两人一组抬着杉树,脚步稳健得像踩着鼓点,树干压得他们肌肉贲张,青筋在胳膊上虬结如蛇,却没一人吭声,只偶尔用袖子抹把脸,汗珠砸在地上,溅起细小的沙雾。

营地边缘的木材堆得已快有两人高,最底下的是做房梁的橡木,笔直得像被尺子量过,树皮上还留着斧头砍出的整齐切口;往上是做椽子的杉木,轻巧却坚韧,风吹过能听见木纤维细微的嗡鸣;最顶上堆着的桦木,树皮雪白,被夕阳照得泛着珍珠母贝般的光泽——那是木匠们点名要的,说做木盆不容易漏水。

木匠组的老周正蹲在木材堆旁挑料,他手指抚过一根桦木的截面,木纹细密得像绸缎,当即用粉笔画了个圈:“这根做洗脸盆,纹路顺,不容易裂。”旁边的小徒弟已经支起了刨子,刨刀贴着松木推过,卷起的木花像黄色的浪花,落在脚边堆成一小堆,带着松脂的清香。老周拿起个刚凿好的木碗,碗沿打磨得比陶碗还光滑,他对着阳光照了照,得意地扬了扬下巴:“看见没?这弧度,盛水不洒,装饭不烫,比家里那只瓷碗还趁手!”

暮色渐浓时,烤架上的排骨已烤得焦黄,木匠们放下工具围过来,手里还攥着没做完的木勺,勺柄上刚刻好的防滑纹路沾着木屑。铁山用刀切开最肥的那块烤肉,汁水“滋”地溅在炭火上,他笑着往每人手里塞了一块:“尝尝!这野猪肉配你们做的木碗,绝了!”众人咬下的瞬间,肉香混着松木的烟火气在嘴里炸开,连啃骨头的声音都透着满足——营地的炊烟里,仿佛已能看见不久后屋舍林立、器物齐全的模样,每一缕香气都在说:这里,很快就会成为真正的家。

暮色漫过岛礁时,独孤战正蹲在临时搭起的瞭望台边,指尖划过地上摊开的兽皮地图。地图是用炭笔勾勒的,海岸线弯弯曲曲,标注着几处用三角符号标记的兽群栖息地。他身后的篝火噼啪作响,将他的影子投在岩壁上,忽明忽暗。

“铁山,”独孤战头也没抬,声音裹着火星子飘向正在给弓箭上油的壮汉,“今天勘察的兽踪记全了?”

铁山往弓弦上抹了最后一把油脂,把弓往背上一挎,瓮声瓮气地应:“记牢了。西边山谷里有群黄羊,少说有三十只,看蹄印刚换过毛,正是膘肥的时候;北坡的松林里有野猪窝,老的带小的,哼哼唧唧的,估摸着能掏出来七八头;还有东边的沼泽地,水鸟黑压压一片,翅膀扇得跟云似的,捡蛋都能捡满筐。”他蹲下身,用树枝在地上画着圈,“按这数量,一天猎个三五只,省着点吃,撑三个月绝对没问题。”

“不够。”独孤战指尖点在地图边缘,“海水退潮时露出来的礁石缝里,全是海蛎子和青蟹,让渔猎队带网去捞,晚上烤着吃,能省不少兽肉。”他顿了顿,抬头看向海面,月光正把海水染成银绸,“等栅栏搭起来,把半大的黄羊和小猪崽圈进去,早晚喂点野菜,不出半年就能繁殖,到时候就不用天天进山冒险了。”

铁山摸着下巴笑:“还是您想得远。那栅栏得搭结实点,我见过那野猪的獠牙,能把碗口粗的树撞出个豁口。”

“让木匠组用铁线把樟木杆捆三层,底部埋进土里两尺深。”独孤战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明早让石夯带五个力气大的,先去砍树打桩,你们狩猎队等栅栏立起再动手抓活的,别伤着崽子。”

夜色渐深,海风带着咸腥味掠过营地。探索队的队长老郑和几个队员正围着沙盘推演路线,沙盘是用岛上的红土堆的,上面插着几根削尖的木签,代表已经探查过的岛屿。老郑用树枝拨弄着一根木签,那是他们今天登上的第二座岛,木签顶端缠着圈蓝布条。

“这两座岛加起来还没咱们现在待的这座大,”老郑往沙堆上洒了把水,让沙子更结实些,“但水质好,山涧里的水甜得很,比咱们营地的井水还润喉。我用罗盘测了,往东南方向走,雾散的时候能看见一串岛影,跟珍珠似的,估摸着没有二十也有十五六座。”

旁边的年轻队员小王凑过来,指着沙盘边缘:“郑叔,您说最大的那座岛,真有半个郡那么大?今天望远镜里看着,林子密得不见底,会不会有猛兽?”

老郑敲了敲他的脑袋:“怕了?当年在黑风口跟海盗对峙的时候,你小子可不是这怂样。”他拿起根长点的木签,往沙盘深处一插,“那岛看着是有气势,海岸线直溜,不像小破岛那样弯弯绕绕,估摸着能有大片平地。等明天带足了弓箭和火折子,去探探——要是有大片草场,正好能养咱们圈起来的那些牲口。”

“就是那片海太邪门了。”另一个队员往火堆里添了块柴,火苗“腾”地窜起来,映得他脸色发白,“今天回程时,船差点被暗流卷走,桨都折了两根。老渔民都说,这片海底下跟长了爪子似的,专拖过路的船,所以才没人敢来。”

独孤战不知何时站在了他们身后,手里拿着块烤得焦黄的海鱼,闻言咬了一口,鱼肉的鲜香混着海盐味在空气中散开:“越邪门,越安全。没人来,就没抢地盘的,咱们正好踏踏实实建营地。”他把鱼骨扔给旁边摇尾巴的猎犬,“明早让铁匠组把备用的铁桨都磨锋利点,真遇着暗流,用桨撑着礁石走。”

猎犬叼着鱼骨跑远了,篝火的光芒在众人脸上明明灭灭。远处的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沉闷的轰鸣,像是大地的心跳。独孤战望着那些隐在夜色里的岛屿轮廓,忽然觉得,这片被诅咒的海域,或许不是绝境,而是上天赐给他们的、无人打扰的新生之地。

铁山扛着几根削好的木桩走过来,桩头削得尖尖的,还裹着层松脂,是为明天搭栅栏准备的。“都检查过了,这樟木硬得很,虫蛀不动,水泡不烂。”他把木桩往地上一顿,震起些沙粒,“明早天不亮就开工,保证太阳爬到头顶时,栅栏的架子能立起来一半。”

老郑也直起身,拍了拍沙盘:“那我们探岛的也早点出发,争取天黑前回来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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