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善一上午都没什么事,妖怪们的心总算放下来了。
因为上午练功多,又跟着兜明干了一会儿农活,云善中午吃过饭就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一觉睡了两个小时,他才醒。坐起来,发现自己睡在卧室里。
上午穿的蓝色小毛衣放在旁边,云善自己把毛衣套上,下了炕拉开卧室门。
下午在屋里缝衣服的人少,只有李爱慧、秀枝和小丛,赵秀英和明东霞都不在。
云善走过来,指着空着的两台缝纫机问秀枝,“她们呐?”
“她们去镇上卖小草莓了。”秀枝笑着说,“爱聪、秀才和坨坨他们在外面玩。”
云善一听转身就往门口跑,手刚摸到门上就被花旗叫住了,“让小丛摸摸你脑门。”
“我没生病哦。”云善乐呵地说。
“就摸摸看。”小丛走过来摸摸他的脑门,又头对头地和云善靠在一块,片刻后说,“没事。”
院子里,坨坨带着李爱聪和齐秀才坐在茶几边印刷宣传单和名片。
这次的宣传单改了很多,没有毛线制品的图片,全都是衣服图片。除了目前做的风衣、西装、后面要做的裙子,还有之前做过的牛仔外套。
“你们干活呀?”云善一来,小手就摸到了x印章上。
“云善。”李爱聪转头问他,“你没发烧吧?”
“没有。”云善说着挤到坨坨和李爱聪中间。
坨坨递了沓纸给他,告诉他用哪个印章,要盖在哪里。
“你这两天别去村里到处走。”李爱聪对云善说。
“怎么了?”坨坨好奇地问,“村里发生什么事了?”
“我上次掉河里,他们大人老笑话我。”李爱聪说,“云善掉沟里了,肯定也要被笑话。”
李爱聪现在是村子里大人们教育小孩的反面例子之一,云善也成功跻身于反面教材行列。
坨坨之前听过村子里的大人逗李爱聪。云善要是去村里,应该也会被大人们那么逗,“明天就上学了,我们没空在村子里玩。”
“在学校里玩。”云善盖了个印章补充道。
坨坨说,“一会儿我们练练打溜溜蛋。我要找郝佳程打溜溜蛋。”
“你找别人打吧。”李爱聪说,“和别人打溜溜蛋赢得多,能换铅笔和作业本。”
“你和郝佳程打,赢得又不多。”
“和厉害的人打才有意思。”齐秀才说。
坨坨,“对。”
爱田妈和爱军妈两人一起从南边走过来。
爱田妈先打招呼,“都忙呢?”
“云善怎么样?没感冒吧?”
“没。”云善回。
李爱聪小声在旁边说,“她们肯定要笑话你。”
果然,爱田妈下一句就是,“云善你咋想的,怎么跳小沟呢?那小沟那么宽,你能跳得过去吗?”
“别说话。”李爱聪经验丰富地说,“你说话,他们更笑话你。”
云善低头看纸,听了李爱聪的话,一声没吭。
西觉转头往云善那边看了一眼,看他低头认真地盖章。
李爱波开玩笑地说,“婶子,别说云善了。你再把云善说害羞了。”
“他是那害羞的小孩吗?”爱田妈笑着回了一句,又说,“这大冷的天掉一回水里,孩子肯定得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