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羊皮,正好剪了安到垫片下面。
霍然闲着没事,磕着瓜子坐在旁边看他们做手工。
霍言勾着小牛,怂恿霍然也来勾东西。
霍然吐出一口瓜子皮,眼皮都没抬,“做不来。”
“李家的大伯、二伯不都勾了?勾得还很好。”霍言说,“你闲着也是闲着。勾了小牛给小军多捐点钱呗。”
“捐钱行,勾东西做不来。”霍然手里的瓜子磕完,又从兜里抓了一小把,继续着,“你勾多少个,我就捐几个两块钱。”
“捐得比你多。”
霍言,“你......”
云善他们三人正拿着剪刀比划着剪垫片,李爱和和几个小孩扛着锄头,背着背篓跑来了,“刨树根去不去?”
李爱聪,“去哪刨?”
“路上找呗。”李爱和说。
冬天里,家家户户秋天攒的草堆、豆杆堆都在一天天变少,都用来烧火做饭了。大人们有时候会指派小孩们出去刨树根。
刨回来的树根晒干了就能当柴火烧。
云善一听出去玩,立马放下剪刀就跑去找背篓,还进屋和花旗申请要拿小锄头干活。
“再带根绳子。”李爱和说,“把绳子绑在背篓上,一会儿咱们在冰上把背篓拖回来。”
小丛和坨坨也不研究勾毛线了,带着锄头和背篓跟着一起去刨树根。
一群小孩从后面下了河,都把背篓放在冰面上,锄头放到背篓里。
他们拽着绳子,拖着背篓有说有笑地往西边走。
云善和坨坨站在队伍里,明显比旁边的小孩矮半个头。
霍然站在岸上看那十来个小孩离开,好奇地问兜明,“他们能刨多少树根?”
“不知道。”兜明冬天没出去刨过树根。他和西觉都是早上出门,看到能烧火的东西就捡回来。家里的倒是不缺柴火。
小孩们钻过小桥,霍然就看不见他们了。
“要不咱们抓鱼吧?”霍然低头看着冰面说,“上回信里说你们凿冰抓鱼,晚上吃酸菜鱼了。”
“我有些天没吃到鱼了,想吃。”
兜明回家拿工具,霍然跟在旁边,看着兜明重复了坨坨在信里说的凿冰抓鱼的事。
屋里灶上一直有热水,兜明凿开冰还是用热水浇。
有几个在河面上玩耍的青年溜过来看他们钓鱼。
霍然去院子里拿了两个凳子来,和兜明一人一根鱼竿,坐在冰面上晒着太阳钓鱼。
霍言和秀枝也跟着一起过来看热闹。
那几个青年看了一会儿,闲着没事,从随身的布袋中拿出毛线和钩针干起了活。
霍然刚来的时候在村里看到老少爷们、大姑娘小媳妇儿、小孩随时随地掏出钩针勾毛线时,觉得很新鲜。
即使坨坨和云善在信里说过这些事,亲眼看到那些老爷们粗大的手指灵活地使用钩针,霍然还是十分惊讶。
第一条上钩的鱼是条一指长的草鱼,被钓上岸时活蹦乱跳。就是个头有些小,被兜明嫌弃了一句。
霍言和秀枝在一旁直笑。
“冬天有鱼吃就不错了。”霍言笑道。
“一会儿肯定能钓上来更大的鱼。”兜明说。
第一条鱼钓上来后二十多分钟,再没有鱼上钩。
有个小青年说家里有高升,要拿高升炸鱼。
离过年还有十四天,有的人家已经买好了鞭炮。小青年们互相怂恿着回家拿高升。
霍然显然对炸鱼也有兴趣,看着小青年们回家,他把鱼竿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