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娘一脸紧张的看着对面那个俊雅的少年,咽了一口水,再张口时,声音还是
有一点打颤,“先生可说的是真的?”
云榛老神在在的笑:“自然。”
起身,走到杜大娘的身边,拍拍杜大娘的肩膀,说:“这等姻缘不是等来的,大
娘还是要及早打算啊。”说完,就摇摇晃晃的迈着步子,走了出来。
在门口,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春光明媚,心情自然好了起来。将羽状玉石收到
自己的衣衫里面,暗暗在心里爽:呀呀,有凑合成一对啦!
一路心情愉悦的走着,哼着不知名的歌,晃晃悠悠的像月老庙赶去,慢慢的,云
榛发现人群越来越密集,刚刚还可以随意跑的街道,现在连走一步都费劲起来。
云榛个头不高,因此在人群中,就像是没有了眼睛一样,这种身不由己的行动让
云榛愤懑起来,刚才的好心情立马消失了个无影无踪。但是自己气愤归气愤,却是
只能随着人群移动,慢慢的朝着城西走去。心想:慢点就慢点吧,就当是赏景了,
哼哼,这种人海,可是不多见的景观啊……
但是,不知不觉的,脚步在一个地方就停了下来,并且等了好久都没有再向前的
趋势。云榛转头看看周围的人,个个脸上都带着笑意,看不出一点生气的样子来,
这样就显得云榛的暴躁格外突兀起来,于是云榛默默收起自己的不满意,随听天命
的在哪里呆了起来。
这一安静,让云榛倒是听到了许多东西,像是今天是三月三上巳节,像是今天虎
威将军吴钊铭要迎娶丞相之女刘赦雅。云榛一下子也像周围的人一样兴奋起来,使
劲的垫起脚来,向外看。
这里是将军府向丞相府必经的一条道路,所以官兵早早的就封了路,这会儿白有
这种慑人的气势,实际上,还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云榛垫着脚,伸长脖子,看了
一会儿白花花的街道就感到无趣起来。缩回脑袋掐指算了算,离婚娶的时辰还差一
会儿,于是也不激动了,平复了心情,静静等着。
婚礼,云榛早已看了许多次,在月老庙里,处处都是婚嫁的大红色,日日喜气,
倒是让云榛看出些无聊来。就算这次婚礼规格大一点,但也不该让云榛产生兴趣。
云榛想了想,最后认定:大概是自己接手这桩婚事的时间最长吧,还试图阻止它,
这让这桩婚礼在自己心里忽然有了一点不同于其他婚礼的感觉。
吴钊铭,那个莽夫,也是一个原因,明明两人都相互讨论执行了四个月的行动,
明明那个女孩子都说不要嫁给他了,明明所有的事都要达到最终的目标了,可就是
这个莽夫,偏偏有说什么要娶人家!
真是,不可理喻!
一想起那人,云榛不由得想起那日吴钊铭问自己是否喜欢师兄时的眼神。很深,
很深,让云榛看不明白,却又直觉地不想去看。心里,竟产生了一丝丝愧疚?
前面的声音喧吵起来,云榛甩甩头,将莫名其妙的情绪抛开,抬眼向前看去:不
需要踮脚,就可以看得很清楚,所有的东西都做得规格宏大,显示出这场婚礼到底
是怎样的盛大,地位是怎样的高上。
一人,面目刚毅,剑眉星目,身穿红衣,胸前明明带有一个大大的俗气的红花,
这人却硬生生的带出一份钢筋铁骨的味道来。
不得不说,吴钊铭这样的人,穿上喜服实在是有说不出的怪异。这人,又不肯笑
一下,整张脸绷得紧紧的,好像前面是万丈沙场。云榛一下子想起鼎鼎大名的虎威
将军遇上女人的那份抽搐不自然的神态来,不禁大笑:可不是么,让这位迎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