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走向前,笑了笑“贺伯去吧。”
风荷看着男子的举动,眼里尽是厌恶!
男子转头,视线和风荷的相撞,男子又笑了笑,风荷避开,“小姐,刚才是个意外,小生不是故意的。”
声音如风,但是和他的装束不相配。
“我说过我原谅你了。”风荷语气里都是蛮横。
“小姐这样说我还是不能安心。”
“那你想怎么样?!”风荷没见过这么执拗的人。
“小生想正式的给姑娘道个歉。”男子歉意十足。
“不用,不用,公子不用这样,我们小姐很大度的,不会怪罪公子的,公子不用放在心上。”春华抢在风荷之前说道。满脸都是殷勤。
风荷一把拉过春华,不客气的说道:“小丫头头回出门没见过什么男人,公子见笑了。”
男子诧异,一个女子竟会说出这种话来,看来不止传说中的刁蛮,还有点不知耻!随即,男子转而笑笑。
“既然公子想要道歉,我看礼数上公子已经做足,就不知物质上。。。。。。”风荷眼睛从男子的身上瞟了一眼,银灰的苏缎,腰上别着刻着牡丹的玉佩,扇子上挂着白玉的扇坠,再加上还能见上贺二爷,非富即贵啊,坑他准没错!
男子看飘移在自己身上风荷的眼神,有种被贼惦记上的感觉,弱弱的问道:“姑娘想要什么?!”
“那个扇坠吧。”玉佩大部分都有说法,不是亲娘送的,就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送的,这都是常识,扇坠虽是白玉的,但一看这么新肯定是弄着玩的,就它了,风荷心想。
男子苦笑着摇摇头,一千五百两啊,就这么没了。
这时,去传话的贺伯也回来了“白小姐,二爷有请。”
风荷接过男子递过的扇坠,笑靥如花,转头“好的。”
突然想起什么事,“你叫什么?!”
“江羡。”
“江羡。”风荷在嘴里默念一遍,转身走进舒寄居。
风荷要谢谢他,这几天的阴霾,消散了许多,烦闷也消散了许多,不过对于扇坠,没得商量。
一踏入舒寄居,就有种沁人心脾的感觉,感觉浑身置于冰窖中,不只是单纯的凉爽,空气中还弥漫着一种香气,使得凉气入皮不入骨。
都说贤贺山庄有钱,还真是不假,这屋檐上的冰槽是有多大,承重的柱子都是结实的枣木,枣木十年不得碗粗,而且舒寄居的周围有很深沟槽,里间也有很多冰槽和水渠。
“风荷啊,身体可好些了?!”说话的人是一个形态可掬,有点大腹便便的人,两撇小胡子,满脸的笑容,满眼算计。
“谢二爷关心,风荷好多了。”风荷蹲了蹲身子。
“那就好,要是感觉不好,就来贤贺山庄住。”贺征很是客气。
“二爷客气了,少庄主照顾的风荷很好。”要是住进贤贺山庄,风荷要将孔雀山庄置于何地,再说,怎么也会想到贺二爷打的什么主意。
“二爷要是没什么事风荷就去见夫子了,这几日没去上学,落下很多功课。”虽然这里比别处很是凉爽,风荷还是想逃离。
“嗯,贺钰和贺霜也念叨你呢!去吧。”还是可亲的笑容。
“那风荷告退了。”
出来舒寄居,风荷如释重负,和当家的说话真是麻烦,也难怪,贺征慈祥和蔼的嘴脸背后是个要亲吞家产的,这是边城都知道的事。
三年前,贺征掌管的贺家家产仅仅只是一个贤贺山庄,而现在,近十个省的贺家产业都到了他的手上,想到这儿,风荷一个冷颤,她刚才是跟怎样的一个人说话呢!
幸好没有问对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