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著一路的追杀,澹臺玉暖不敢住宾馆,就连小点儿的旅社她也不敢住。因为那些追杀她的人,竟然如影隨形地跟著她的身后追了过来。
此时澹臺玉暖悲催地发现自己怀孕了。为了艾慕云浩的孩子,澹臺玉暖决定离开g国,躲到国外去。
由於当年江太太曾经在g国留学,和澹臺玉暖一见如故,两个人虽然身份悬殊,但是並不妨碍她们成为朋友。
思来想去,澹臺玉暖想起了江太太许慧珠,也是决定前来投奔许慧珠。
等许慧珠见到澹臺玉暖时,她挺著个大肚子,却已经病入膏肓了。可是她为了肚子里的宝宝,竟然不肯吃药,怕对孩子的发育不利。
原来这一路上逃亡,曾经锦衣玉食的大公主常常饱一顿飢一顿的。还因为常常因为没有睡觉的地方,经常在公园里的长椅上蜷一宿。
非常不幸地感染了风寒。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健康滴成长,她硬是撑著不吃一粒药。就这么一拖就拖了好几个月。
等她逃出g国后,身体已经严重透支。江太太第一眼看到澹臺玉暖时,都差点认不出她来。
江太太抱著已经瘦骨如柴的澹臺玉暖,忍不住流下心疼的泪水。幸好李嫂是个手脚麻利的人,在澹臺玉暖生下江清月的最后两个月,每天都给她熬补汤。
就这样许慧珠守著澹臺玉暖,直到她把江清月託付给自己后撒手人寰。
江太太料理完澹臺玉暖的后事后,把她的骨灰寄放在寄思堂,盒子上的名字写的是许玉。
因为澹臺玉暖临死前,把自己的遭遇全部告诉了江太太,並且把自己隨身的玉佩和一些遗物统统交给了江太太,拜託她替自己照顾孩子。
江太太答应她一定会把江清月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对待,澹臺玉暖才安心地闭上眼睛,咽了气。
江太太说完,长吁一口气,这个秘密自从看到江清月拿回来是玉佩那天起,就一直压得江太太提心弔胆地,生怕江清月的身份暴露后,被追杀澹臺玉暖的人知道她的存在。
如今终於將这个秘密说了出来,她的心里终於如一块大石落了地般,整个人都轻鬆了。
纪云舟没想到江清月的亲生母亲不仅是g国的大公主,还是个落难的公主。更是被人追杀却连仇家都不知道,就撒手人寰。
想到江清月还不知道她自己的身世,纪云舟对江太太说:“妈,这件事我希望您暂时不要让月月知道。月月以前有妈和爸还有玄彦疼,往后我会把所有的爱都给月月。”
江太太点点头,心里感到十分欣慰。
果然玄彦说得对,月月的这个老公自己是真的非常满意的。月月以后的生活有他陪伴,应该会永远幸福快乐下去的。
既然知道了江清月的身世,纪云舟想了想,拿出手机,给陈鑫打了个电话。
难怪之前在云城,青山怎么查都查不到江清月的身份信息,原来是被江玄彦给刻意抹去了。
想来应该是江家人保护江清月的一种方式。
纪云舟想著,从现在开始,就由自己来保护江清月,护她一生一世!
和纪云舟敞开心扉谈过之后,江太太如释重负般回了家,感觉走路都轻鬆了不少。
纪云舟也在洗过澡后,感觉神清气爽了。收拾了一些衣物,就重新回到了医院。
病房里,江清月正下床慢慢地踱著步子。纪云舟嚇得连忙跑过去,一把抱起江清月,把她放在病床上。
还生气地朝李嫂说道:“李嫂,月月才刚做过手术,你怎么能够让她下床呢?”
李嫂欲言又止地连声说:“是我没有照顾好小姐,对不起。”
江清月连忙拉著纪云舟,轻声地说:“老公,是我要下床的,我也懂医的,这剖腹產后,要及早的下床走路,这样就可以加快通气,防止肠道不会出现粘连的情况。”
纪云舟的面上这才有了缓色。
江清月继续说:“我现在偶尔下床走走,还能防止下肢部位出现静脉血栓的现象。”
纪云舟心疼地给她擦拭额头上微微发亮的汗珠:“你昨天才刚做手术,今天就下床,你难道不知道痛吗?”
想到江清月的肚皮被破开然后再缝合,纪云舟不敢想像当时的江清月是如何坚强地挺过来的。从麻醉过后,她连一声都没有哼过。
要知道,之前的江清月特別喜欢躺在自己的怀里撒娇的。
都说为为母则刚!现在她做了母亲,就再也不是之前的小姑娘了。
一向冰山脸的纪云舟,此时忍不住红了眼眶。他知道江清月由於腹部的伤口在第一次下床走路时,肯定会引起伤口部位出现剧烈的疼痛,光从她刚刚那额头上嶔出的汗珠就能看出了。
纪云舟忍不住抱著江清月,把头埋在她的肩上。想到江清月肚子是剧烈的疼痛,纪云舟就心疼的要命。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这一辈子一定要对江清月好。
江清月没想到一向理性的纪云舟如今也变得感性起来,笑著打趣他:“怎么啦?怎么变得这么粘人了?”
李嫂见纪云舟已经回来了,也是收拾好碗筷,回了江家。
“老婆,对不起,看到你如此痛苦,我却什么也做不了,真的好难过。”纪云舟红著眼眶,声音都变得有些哽咽起来。
江清月笑著伸手摸摸他的头:“傻瓜,女人不都要经歷这一回么!再说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纪云舟仍然把头搁在江清月的肩头上。
江清月突然就想起:“老公,我们的孩子子你去看了没有?”
纪云舟老实地摇摇头:“没有,他们有什么好看的?再说了,我爸妈现在就守在那里哪儿都不去,那几个小傢伙能有什么事?”
江清月嘆息著摇摇头:“算了,这种直男说了他也不懂。”
纪云舟轻轻地在江清月额上一吻:“老婆,你才是我现在要重点保护的对象。只要你有一点点的不好,就都是我的错。”
江清月笑著骂道:“傻不傻呀?我一个大人,有什么要保护的?又不是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