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以涌泉修为，与阴山其余九殿，神宫境的殿主对敌，劣势实在太大。

“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引路使者语气好奇，“经脉崩塌小半，窍穴开裂，居然还活的好好的，实在是不可思议。”

蓦地。

它似乎有所察觉。

话语一顿，措辞变得慎重。

“你神宫深处潜藏的底蕴，怎会如此深厚！？”

“可你分明还是涌泉境！”

“按理说，神照障壁应该还在！”

说话间，引路使者愈加疑惑。

姜见沉默不语，在龙雀头顶坐下，默默恢复着灵蕴。

神魂裂痛，百骸刺痛。

时刻都如针扎刺骨。

他没有理会引路使者，而是在这种痛楚间，心神更加明净。

仔细思索着，关于医师的所有细节。

一段记忆，悄然浮现。

正是自己被医师，割走魂魄时的对话！

这段记忆，甚至被自己的潜意识，隐藏到脑海深处。

直至前去参悟殿，才堪堪回想起来！

医师，曾说过一句话。

“我取走你一块魂魄，并不是报酬。”

“而是为了去救更多的人。”

她的话语，依稀萦绕在耳畔。

让姜见目光，更加冰冷。

他甚至回想起，自己与医师，初次相逢的时候。

医师彷佛对妹妹的病，知道的一清二楚。

自己那时，年龄尚幼。

虽然心神深处，有着许多防备。

却还是跟她做了一笔交易。

“所以。”

姜见轻声自言，“她是把我，当成了药材。”

“治病救人的药材。”

这瞬间。

破境失败时。

那种玄妙感觉，自心神深处涌起。

神照障壁，只剩薄薄一层。

如透明水幕，波光荡漾。

彷佛只要轻轻一戳，就会崩塌破碎，落入神宫。

“我的魂魄，曾有净世神火涤荡，并无异常。”

姜见感应神照之壁，心下隐约有了猜测。

医师，若是当真做了手段。

那就只有一个地方。

就是神宫前，薄如蝉翼的神照之壁。

“她的目的，应该是不让我破境神宫。”

“但从始至终，医师那里，都没有提过这件事。”

姜见思索间，心神微动，忽然有了另外一个想法。

寻常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