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的时候,梁熹和梁意都已经准备睡觉了。但梁熹的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
梁熹看着上面显示未知来电的字样,心里一直吊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她相信,这个电话是杨秋打来的。
“喂,你好。”梁熹凝了凝神,接听了电话。
“梁小姐是吗,我是杨秋。你现在有时间吗,我们见个面。”
“没问题,在哪里?”
“PUZZLE酒吧,梁小姐,我是请假出来的,希望你不要让我等太久。”
“好,我马上过来。”梁熹高兴地说道。别说让她快一点了,只要杨秋肯见她,让她反过来等上几个小时都行。
梁熹挂了电话之后,立即回到房间换衣服。
梁意看到梁熹在换衣服,疑惑地问:“姐,都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梁熹来不及解释,只说“我有事要出去一下,很快就会回来,你先睡吧。”
梁意看她这么急的样子,怕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于是嘱咐道“那你要小心一点,别太晚回来。”
梁熹实在是太急了,应了声“知道了”便急急地出去截出租车。
实在是不能让梁熹不急。虽然梁熹觉得杨秋是会去找她的,但毕竟只是她的猜测,所以她心里一直也很忐忑。于公,杨秋是她们这次策划案的转机,如果能顺利的完成这次的策划案,那么她的工作也能更进一步。于私,她也希望杨秋能把真相说出,还林胜德清白,也可以让他的儿子有接受治疗的机会。所以杨秋主动地约梁熹出来见面,真真是把梁熹给高兴坏了,连平时沉稳淡定的模样都不见了。
PUZZLE酒吧是间清吧,梁熹到达的时候正是酒吧人最多的时候,人们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喝酒聊天,却不显得吵杂。在昏暗低迷的灯光下,反而有种靡丽的气氛。
梁熹在一个小隔间里找到杨秋的时候,杨秋面前已经有了两三个空酒杯。
等到梁熹坐下,杨秋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也不说话,只是安静地在喝着酒。
梁熹也不跟她客套,直接开门见山地问她“杨小姐这么晚了还把我叫出来喝酒,想必是想和我聊聊心事吧。有什么事不妨和我说一下,或许我还可以帮得上忙呢。”说完梁熹叫来了服务员,也点了一杯酒。
杨秋抬起头,眉眼间已经带上了几分醉意。她定定地看着梁熹,却不说一句话。
梁熹被她看得有点心里发毛,只能说道“我不会强迫你说什么,但你不会真是只想叫我出来喝酒吧?”
话刚说完,对面的杨秋忽然哭了起来。
梁熹被吓了一跳,连忙从包里找出纸巾递给她“我又没说什么,你怎么就哭了呢?”
“都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我现在也不用那么内疚了。”杨秋哭着说。
梁熹觉得很无辜“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内疚了?”
“就是林胜德的儿子得了白血病的事。没错,林胜德是被我冤枉的。可是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杨秋越哭越大声,其他隔间的人都望向她们。梁熹连忙安慰她道“你先别哭啊,把事情说清楚。”
“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不是已经说了吗,林胜德是被我故意陷害的。当时我们一家都在为我母亲的医药费而烦恼,后来有一个男人找我,说给我五十万,让我把圣凌的声誉破坏,不管我做什么事。我本来是不信的,也不想做这种缺德的事,可是后来他竟然往我的账户里打了十万,而且那时我母亲的病已经到了不做手术就撑不下去的地步。所以我,所以我才做了这种事。”杨秋断断续续地说完,又抽泣了起来。
梁熹没有理会她的辩解,直接问她“那你现在要不要还林胜德一个清白。”
“还?怎么还?我和那个男的签了保密合同,只要我把他供了出来,我会坐牢的。”杨秋紧张地说。
“我没有要你把他供出来,只是要你出来澄清一下这件事是你陷害林胜德而已。而且,”梁熹拿出手机摇了摇,“刚刚我们说的话已经被我录了音。”
“你!你到底要我怎么办?难道你要我说是因为好玩所以要去诬告林胜德吗?”杨秋后悔把梁熹叫出来了。
“这样说肯定是不可以的,但如果说是因为报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