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将心思放在眼前的比赛上。

幸村闪电般秒完了一个，那群挑衅的人就像生吞了翔一样一脸纠结。第二个人上去了，依旧被秒；第三个人上去了，还是被秒；最后一个人硬撑着上去了——全军覆没。

“部长，好歹留个活口嘛。”文太嚼了嚼口香糖，满不在乎地说。

“部长已经手下留情了。”仁王感慨万千，“不做死就不会死，噗哩。”

我站起身想要说什么，但眼前猛然一昏，差点摔下去。

柳生扶住我，将我按回椅子：“臼井桑。”

“没事。”我撑着额头，那阵眩晕感很快便烟消云散。

真田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太松懈了臼井。”

文太也凑过来：“还是去看看吧？”

眩晕感刚刚退去，我说：“应该是体位性低血压，以前也经常这样，你们不用这么严肃的。”

“你刚刚还被球打到啊。”桑原看着我。

不等我说什么，幸村的声音也传来了：“这种时候是不能让你逞强的，臼井。”

——我想起国中时候，幸村差点和网球再无交集，一次和早纪的谈话也在这时候缠绕在耳。转念一想，即使没事，也要听话才能令人放心，刚刚真是我矫情。

我点了点头。

这天练习赛几乎没仁王什么事，于是就带我去检查了。

检查结果当然没事，但我还是觉得被暖到了。朋友平时都是拿来卖的，互相黑一黑增加感情，关键时刻，都化身暖心小天使。

仁王很体贴地给撑伞，让我控制不住，再次送一张发自内心的好人卡：“你真是大好人，仁王，好人一生平安。”

他大概被我送好人卡送习惯了：“什么时候不是好人了，噗哩。”

“什么时候都是好人。”我下意识回道。

“臼井啊。”

“嗯？”

“想知道你给我的第一印象是什么吗？”

“是什么？”

仁王似笑非笑地说：“古板，无趣，只会学习的学霸。”

“凡事不能只看表面！关键是内涵！内涵！”我呲牙强调。

“噗哩，当然后来我领悟到了不能被表面现象所迷惑这一道理。”

“你想表达什么？”

“和你熟悉起来后，每次谈话都会有种想揍你的冲动。”他继续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停顿了好久，在我要糊他一脸时，又缓缓开口了，“开玩笑啦，噗哩。”

十字路口在我额头已经开始繁衍后代了——我睁着死鱼眼死盯着他，阴森森地笑了：“发现仁王越来越不可爱了，将你训练单上面的×2改成×4也没问题。”

“喂喂喂你可别真这样做，会死人的噗哩。”

“那可是为人民除害，我将立大功。”我一本正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