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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半壁江山半壁人 > 无因之爱

无因之爱(1 / 1)

 一个陌生男子,士兵的打扮,从皇太极身侧走出来,膝盖磕到地上,低头说道:“奴才就拿第三个人。”

“你怎么出现在那里?”

“那时候,奴才正按例巡逻,听到树林里发出有动静,奴才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所以走进去一看究竟,奴才循着那声音,一直走出了林子,看到的竟然是一只捣乱的兔子,奴才本来想上去抓住它,正当此时,宸妃娘娘也追着兔子跑来,奴才心想,等到娘娘应付不过来的时候,那时再出现,也好讨个赏钱,所以一直伺伏在旁,没想到那只兔子是睿亲王爷的猎物,结果娘娘和王爷因此争执起来,奴才哪边都不敢得罪,所以悄悄地潜了回来,因此娘娘和王爷没瞧见我。”

他一说完,立时有人站出来质疑:“刚刚大伙儿听得是真真切切,睿亲王爷说了,他一个人在林子喝酒,并没遇到什么人,更没遇到什么兔子。”

“奴才只将亲眼看到的如实相告,没有看到的,不敢乱说。”

夜色的火光中,隐约着跃跃欲试的人头,都被皇太极一抬手压制了,君王的心意就是横的道理,谁都不敢违逆。

“十四弟,你说。”皇太极沉声道。

多尔衮笑道:“想臣弟舔居亲王尊位,却跟一个小姑娘争一只兔子,这事若传扬出去,岂不贻笑大方,没想到今日还是叫人揭了短。臣弟知道宸妃娘娘身份特殊,皇上要杀要罚,臣弟并无怨言。”

皇太极笑了笑,转而望向海兰珠:“宸妃,你说说看,此事该如何处理?”然而停了一会儿,不等她回答,便自顾自挥手道:“罢了,为一只兔子伤了君臣之义兄弟之情,乃昏君所为,此事到此为止,宸妃也不得再有怨言。”

海兰珠自然惊喜,连忙应声是。

皇太极挥退众人之际,刚才以第三个人的身份作证的士兵忽然走上前来,特意向她行了一礼。

海兰珠点点头,正要离开,他却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物件。

“娘娘,您掉东西了。”

海兰珠闻声低头,见一支金色凤头钗躺在他的掌心,款式新颖别致,是她从未见过的,凤头叼着一串金珠子,看不出新旧依旧,光泽依旧摧亮,可惜另一头却露出了底细,这事个镀金的假物件,尖锐的那那一头都已经生出褐色的锈迹。

“这不是我的东西。”海兰珠错身离开。

“奴才莽图伦再见宸妃娘娘,倍感荣幸。”他再她身后再次拱手。

“莽图伦……”海兰珠喃喃念道,“我不认识你。”

“娘娘身份尊贵,哪能劳您记住我们这些卒子,小人曾在大贝勒……奴才说的是以前的大贝勒褚英手下当差,现在在睿亲王统领下的骁骑营谋了个职位。”

褚英是皇太极的大哥,后来在皇太极的算计下,被莽古尔泰取而代之,树倒猢狲散,他手下的“良禽”自然要择木而栖。

海兰珠打心眼瞧不起这种背叛旧主的人,但也不能撕破脸面,只道:“你做的好,你的主子自然不会亏待你,别在我这儿浪费时间了。”

“娘娘,您的东西!”莽图伦仍不肯死心,又将凤头金簪递进几分,忧郁动作急了些,那尖尖的头对准了她的眼珠,一下子刺来,幸而被多尔衮握住。

海兰珠愣了一愣,忽然道:“让我瞧瞧。”

“宸妃娘娘,” 多尔衮将握簪子的手背到身后,“这小厮不知天高地厚,想拿假东西糊弄你,本王一定会严加管教下属。”说完,提着莽图伦便走。

他的眼睛似乎藏着许多无奈和许多故事,和那些阿谀奉承的人不同,他似乎真的认识她,真的有话同她说,她原先只是厌恶他的品性,这种异样感源自于那支簪子,方才那一瞬,她隐约看到,那团褐色其实并非锈迹而是——血迹。

很奇妙的感觉,恐惧却熟悉。

因着那壳血迹,连着那只陌生的簪子也生出了熟悉的光泽。

她似乎见过,也似乎……戴过。

闭上眼睛,仿佛看到一条浮动的红绫一扇薄薄的茜纱窗。

“娘娘……”雅周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你这样痴望着睿亲王爷的背影,怕要生出误会。”

海兰珠立即低头,知道雅周生出误会,但实在懒怠解释,便朝着帐篷走去。

雅周用手肘轻轻捅她,她抬头一看,亮着一团暖光的白色帐篷里,皇太极站在门口,一袭玄衣,双手负后,昂着头微微笑着。海兰珠觉着鼻头发酸,仿佛过了很多年,仿佛经历了很多事,沧桑之后,他一万如初地守在家门口,永远地等她回来。海兰珠差点落下来泪来,差点扑过去躲进了他的怀里,不过都忍了。

“你养过兔子吗?”

海兰珠正蹲在他的脚边,用热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他的伤口。

“是的。”她愣了愣,如是回答,“是吴克山大哥猎的,我和玉儿各有一只,在科尔沁的时候,我养得可认真了,玉儿嫁过来的时候,有我替她养,我嫁过来后,就没人养了,所以我把它们都放了。”

“你如果喜欢,可以把它们一块儿带来。”

海兰珠笑笑,直言道:“我左右都是被关在笼子里的,它们不一样。”话一出口,见他的指骨弹了弹,意识到自己失言,惶惶地抬头,可他仍旧是笑眯眯的,眸光很深,是她无法看透的心思,她并不妄加揣摩,只求他不生气便好。

“明天回宫。”皇太极的手指穿过她的发,口气像是询问又像是命令。

海兰珠拿捏不准,只盼安生度日,便笑着点头:“好。”

回宫时,因迁就她,他便舍了坐骑同她一起乘辇轿。

摇摇晃晃的行程中,他一言不发,她也只敢安静地低头,直到车子停下,他立即牵她下轿。

走出车厢,掀开帘子一看,路边挤满摊贩,水上行满乌篷船,桥的另一边,屋舍鳞次栉比,远山一样。

“细想来,从你嫁到盛京,一直窝在深宫里,从来没有见识过真正的繁华长街,今日便补上这遗憾,如何?”

“可您是皇上。”海兰珠怯缩地低头。

“皇上和宸妃已经坐轿回宫了。”

海兰珠噗嗤一声,抬头娇滴滴地笑起来:“你真好。”说完,立即把笑红的脸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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