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弟如临大敌,却不敢靠近,斥道:“放开腰哥!”
“别着急。”路沛提起他的衣领,“马上让你爽个够,嫂子。”
“你敢?!”觉察危险,任腰惊惧万分地骂道,“你敢对我动手!猛犸哥会杀了你!绝对会!”
“去你的。”路沛微笑,“我只有一个哥,他都不敢说杀了我。”
他一脚把任腰踹下悬崖。
失重的瞬间,任腰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喊:“啊!!!”
“砰!!”
一声巨响,身体落地。
小弟们惊呆了。
三四层楼的高度,不至于直接摔死人,任腰的身体在地上抽动,咒骂着呼痛,但痛到发不出像刚才那样大的声音。
小弟们面面相觑。
“愣着干嘛,去救人啊。”路沛说,“他万一死了,猛犸哥不得让你们陪葬?”
“操!”小弟们骂道。
几人连忙往下跑,没出去几步,左锋又主动停下,说:“你们下去把腰哥送医护室,我在这盯着这小子,免得他跑掉。”
……
等原确抵达矿山,任腰正在血泊中有气无力地咒骂:
“我要杀了他……你们都别动……别动……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砍下他的脑袋……”
“您放心!左锋在上面盯着他!绝对不会让他再逃走。”
两个小弟弄来了医用担架,小心翼翼地把任腰的身体移动到担架上。
简单用检查一番,任腰的身上没有刀伤。
不是为了行凶杀人,或者栽赃陷害?
那为什么要偷走他的匕首?
原确感到些许困惑,他仰起头,远远看见地上人的身影,盘腿坐在悬崖边。
他懒得折返几段缓坡,直接从悬崖垂直这一侧徒手攀爬上去。
他爬到顶的时候,路沛正在和左锋闲聊:“那个米布丁真的很好吃,但不能光放冷藏,食用之前放到冷冻柜里冰10分钟,10分钟后拿出来又甜又爽口一点都不腻,哎好怀念……”而左锋一言不发,愤恨地盯着他。
“地上人。”原确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狠狠吓了路沛一跳。
“我天。”路沛惊道,“你怎么从这上山?这么直……你爬上来的?”太不走寻常路了吧?
原确:“还我。”
路沛:“哦哦。”
他摸出藏在怀中的匕首,尖端用纱布包了几圈,他很有礼貌,握着刀刃这一侧,用刀柄对着原确,平着递过去:“给。”
“为什么。”原确面无表情地说。
为什么要偷走他的匕.首?
闻言,路沛忽然翻转手腕,似乎是想反手握刀柄——原确眼疾手快,先一步抬掌,按住他的手。
“因为……”
路沛下压肩膀,前倾身体,稍长的洁白发丝便在背上游弋。
他的鼻尖悬停在原确的鼻尖之前,呼与吸的热气,在两人之间清晰可闻。
这个动作,像是趴在礁石上的美人鱼,主动仰起头献吻。
原确呼吸一顿。
立即警惕地偏开了脑袋,保持些许距离。
“刚才不是说过‘晚点见’吗?”路沛咬着唇,笑吟吟道,“又见面了,原确。”
他们二人的脸颊靠得很近,从左锋的视角,从矿山脚下其他小弟的角度,两个人如此相靠,简直是在接吻一般。
同时,原确的手掌完整包住了路沛的手,虽然是为了截停他拿刀的动作——但放远看,完全是在十指相扣。
公然而大胆的调情。
“你们这对无耻的奸夫!”左锋指着他们,万分震惊道,“你们俩是一伙的!!!”
“把他们两个一起押去见猛犸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