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开到一处临海的礁岩,然后上了快艇,最后登上一辆破旧的渔船,开了很远。
上船没多久,刘谨言就醒过来了,他们两个人都被五花大绑关在甲板下的一个杂物间里,门口始终有两个人在守着。
周谨言和ZZ在脑海里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刘谨言则是默默的哭。过了大概一天了,两个人都饿得头晕眼花。
周谨言跟ZZ商量,“老Z,你说我找这些人要点吃的喝的,应该不会被杀吧?”
ZZ:“经过计算,宿主态度礼貌的话,有80%的概率得到食物。”
周谨言:“ok……等下,嘴都封住了怎么叫人啊?”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左看右看,他们被绑在木椅上,椅子本身是可以活动的。
周谨言艰难地运用两只脚和椅子脚在房间里挪动,他的操作把刘谨言都看呆了。经过长达十分钟的努力,他终于掀翻了绑着刘谨言的椅子,屋里的响动惊动了外面的看守,很快冲进来一个人。
这个傻大个紧张的端着他的武器,环视整个房间。周谨言用喉咙发出唔唔的声音,示意他要说话,但是对方完全不明白的样子。
傻大个用对讲机跟上级汇报,5分钟后就有一个戴着墨镜的刀疤男过来,看上去是领头的。
墨镜男用下巴对着他们俩点了点,身后的手下就走过去把刘谨言的椅子扶起来,撕开两人嘴上的密封胶布。
墨镜男:“说吧,你有什么事?”
刘谨言没敢说话,周谨言尽可能用自己生平最礼貌的语气问道:“您好,能不能给我们点吃的和水?”
墨镜男半晌没有应声,最后他沉默地点了点头,很快就有人拿着饼干和两瓶纯净水进来了。
“谢谢谢谢。”周谨言很激动地望着那两瓶水,但是墨镜男接过了那两瓶水,拧开瓶盖,往两人头上浇上去,瓶子很快就倒空了,那袋饼干也被他直接用脚碾烂。
“还当自己是什么人物啊?你们也配要东西吃?”墨镜男用脚点了点地上的残渣,“想吃就自己舔吧。”
“哼,什么玩意儿。”墨镜男转身走了。
刘谨言的伤口碰到水,本来已经有点愈合,这下又开始火辣辣的痛,他忍不住埋怨:“你惹他们干嘛?你以为你在宫家啊?”
强哥正在气头上,孕夫本来就情绪不稳定,刚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会儿刘谨言也叽叽歪歪,他就爆发了:“你还有脸说,我他妈的要东西还要了你的份,那时候你怎么不吱声?”
刘谨言本来有点心虚,可后脑勺一抽一抽的疼,这时候对面这人一副中气十足,完全不像受伤的样子,他联想到前几个月处处忍气吞声的日子,怎么这时候他也比自己过得好,就一下子受不了了,也回嘴吵起来:“我求你了?让我死了算了!”
他骂骂咧咧,“我早就不想活了,这都不是人过的日子,杀了我算了。”
周谨言无语望天:“有这么严重吗?宫皓不是说给你很多钱,够你用十辈子了。”
刘谨言一噎,“那不一样……”正说着,他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完蛋了,这下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命都没有了,真的要死了!”
周谨言:就很迷惑
外面的看守用力锤了锤门:“嚎你妈的丧,找打是不是!”屋里瞬间安静。
过了一会儿,刘谨言挪过来了一点,他有气无力地说话:“看在你刚刚有帮我要东西的吃的份上,”说到这里,两个人都看向了地上的饼干渣,那个刀疤脸把饼干袋子踩破了,这下真的渣都没法吃了,而且两个人还被绑着。
刘谨言声泪俱下地讲述了他和不劳而获系统的故事,还有他被刀疤男威胁做内鬼以及对方不守信用把他也抓来的后续。
可能是被打通透了,他的头脑终于好用了一次,“所以我们两个死定了,他是抓我们报仇的,根本不是为了要钱。等他达到目的,我们就死定了。”
周谨言:“ZZ,傻刘不声不响的,搞了件大事啊。”他眯起眼睛,“你怎么一点招呼都不跟我打?你应该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吧?”
ZZ:“额……唔……这是剧情需要哇,ZZ的计算结果显示该事件不需要告知宿主!”
周谨言:“那你敢打包票我不会死吗?不对,是不会死任何一个人吗?你之前瞎搞也就算了,人命关天你怎么也瞎搞?操!”
ZZ:“宿主你不要着急呀,这是我认真为你规划的线路,你之前说的你不会杀人的,所以才安排了仇杀剧情线干掉宫皓啊!”
周谨言:“!!!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