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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是好一番客气之后,敲定了本周末的补习。
林双对自己实力是相当自知的,她虽然全心在拼音乐比赛,但是学生最大的本分毕竟是读书,想考上圣华大学部可不是只有术科,学科部分也得加强才行。虽说她现在不过高中二年级,离测试还有一年多的时间,但若现在就已经满堂红了,一年半后又岂会有什么好成绩。
发愤图强可不能只是口号,她得落实才是。
但在那之前,今天放学后的练习还是不可少的。
毕竟距离音乐比赛的时间可是越来越近了,最近她除了单方面的练习外,与徐尔白配合的默契显然得再加强。
不得不说徐尔白的程度绝对称得上天才级别,而她在音乐上虽然一定领略,但显然仍赶不上这位全国性的天才人物。
勤能补拙这句老话她始终记在心里,没有人家的聪明,自然得付出加倍的努力,而她近来也许过度被祝紫珊的劣行影响,心思上总是有那么几分不够宁静。
人生的阅历仍然不够哪!
碰到这种坏人坏事,她仍旧无法淡定。尤其是因为祝紫珊的恶行让她被迫招惹上自己的班导,这更是剪不断理还乱的绝对麻烦。
不行,又多思多想了,现在她自己本身一堆事情,就别再想下去了。
为了怕徐尔白久等,放学后她连忙赶到音乐大楼四楼a练习室,当她推门而入时,却看见她目前最最不想看到的人。
祝紫珊怎么会在这里?
尽管林双一直让自己淡定,一直强迫自己不要激动。但她的身子依旧因为气愤与厌恶而微微颤抖。
她从未想到会这么近距离的,这么直接的,面对这个蛇蝎美人。
尽管她一直知道祝紫珊与少爷的关系,但她却怎么也料想不到少爷约她来此,却又同时约祝紫珊来练习?
她不知道此时心里浮上的千般感受要如何形容,愤怒、不平、厌恶、还有被背叛的羞恼。
明明是徐尔白找她担任伴奏,不是她求他的。
现在两人在那里琴瑟和鸣的演奏是怎样?晒恩爱?!
林双很想打断两人的演奏,很想叫那个正在弹钢琴的女人滚开,伴奏的位置是她的。
很想叫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有多远死多远,不要在她面前碍眼。
但,她无法,而且她也不得不承认,不论祝紫珊的品性如何低劣,不论她多么黑心不要脸,她的钢琴的确弹得比她好,她的实力的确高出她一截。
林双强迫自己淡定,强迫自己深呼吸,强迫自己勇敢的面对这种污辱,并且从两人的演奏中找到自己缺少的技术。
但她是人,她不是机器。
她没法子面对自己的初恋与初夜在她面前与设计陷害她的恶女人这么情意深深的演奏。
她紧紧咬住下唇,牙齿几乎快将柔嫩的下唇咬出血来。
转身,强迫自己淡定从然的离开。
“留下,认真听。”徐尔白冷漠的似乎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传来。
“我不舒服,先回去了。”林双并未回头,只留下离去的背影。
祝紫珊的琴弹得越发悠扬自得,嘴角骄傲的扬起,心想:“贱女人还想跟我斗,让你哭死吧!”
林双背强撑着,死命的挺直,只有近距离才能观察出她身子那不自然的颤抖。
她是气的,是怒的,但也是极度失望的。
她知道自己实力不足,知道自己赶不上徐尔白许多。但她不就是要来练习了吗?不就是要努力培养默契了吗?不是努力要提升自己了?
徐尔白怎么可以这样对她,怎么可以用祝紫珊来羞辱她。
他就算不知道祝紫珊曾经对她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但最起码,他与她曾经有过肉体关系不是?她与少爷的身体也是极度亲密不是?
他怎么能叫他未婚妻来?怎么能不说一声就直接来个[下马威]?他若这么看不上她的演奏,又何必找她担任他比赛时的伴奏?
凭什么?凭什么他竟这样对她?就因为他是她的雇主?
林双知道自己钻牛角尖了,她知道自己心里灰暗了,但她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二学生,被曾经喜欢的男人这样对她,她也会脆弱,她也会难过,她的心不是铁做的,她不是无感的机器人,任人欺悔能够不伤不痛
她知道不应该无限伤感,知道不能把徐尔白想得那么邪恶,也许他只是思虑不够周全,也许他不够知道女儿心。
但再多的也许也无法改变她的心被他重重一击的事实。她现在真的不想再看到他,真的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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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的放学时间,阳光懒懒地映入,校园内的欢笑嬉闹声与音乐练习室传来的小提琴声,小喇叭声,横笛声等等交织飘扬在空气中,手中握着一张试卷的林双脸色灰暗的坐在天台上的水塔边。
高处不胜寒哪!!
自从那日撞见徐尔白与祝紫珊用合奏方式晒恩爱后,林双连躲徐尔白数日。还没调整好面对他,于是只能选择当懦夫。
而近来这么神不守舍外加心情低落到极点的下场,呜便是手上考卷里再次刷下新低纪录的分数了。
上周六本来阮问愧都打电话来要帮她补习的,但她实在没心情所以极委婉的拒绝,并约定下回有空时一定找他帮忙,手机另一端的阮问愧声音才由yin转晴。
相较于少爷的冰冷又与那臭女人纠葛不清的讨厌,阮问愧童鞋真是善良的像个天使啊。
又善良,又温柔,又是小学同窗,唉,为什么她喜欢的人不是他?如果喜欢上阮问愧,也许她今天就不会这么难受。
又或者喜欢上伊代安学长,也许她也能拥有幸福的微笑。
将手中的试卷收回书包内,正准备爬下水塔时,一只大手无预警的将她的纤腰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