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转过头去正经的道:“就是因为你在这里,叶夫人才不会答应他。你小瞧你娘亲了,叶夫人可是位能撑起整个叶家的女人,头脑要比你聪慧的多,如果她看到你在我这,她想的肯定不是我挟持你,而是你很安全。”
“你怎么就能料定娘亲会这样想,万一她想偏了呢?”
“你能完完整整站在我这里,就是证明。叶家现今不济,不少人打着毁掉叶家的主意,你的生死至关重要,可现在外边对你的生死问题也不过是猜测,你若让他们知道你活着,便会招来杀身之祸。所以叶夫人会更希望看到你在我这,而不是回到叶家。”
“若不是你把着叶家商道,叶家怎会不济!你既然知道娘亲不会为难你,又为何还不放开商道!”
“就算我不切,也会有人切,我猜的的没错的话,想害叶家的,就是纪家。”
叶繁漪倏地睁大了眼,“这么说,纪珣彦根本是假好意,他刚刚还说要帮娘亲找我,其实是想害我们所有人!”
“找你?他派的人,不过是在见到你的时候将你杀了顺便嫁祸在我这,这样就更有理由拉拢叶夫人了,然后借叶家势力将我斗败,再不费吹灰之力除去气数已尽的叶家,这算盘真打的不错。”
分析至此,叶繁漪早已怒火中烧,不禁咒骂一句:“老狐狸!”
她的直觉告诉她现在能相信的没几个,里边包括了商慊。
“害叶家,他又为什么要害叶家?”
“骨钉。”
又是骨钉…骨钉就真的有这么好吗?
“我给他做了个示范,我虽然毁了岚策,但有骨钉,所以没人会说什么,如果他毁了叶家,夺了骨钉,同样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竟是因为这样…骨钉这种东西除了救她一命,带来的只有无穷的灾祸,当初就不该把它做出来!
可再怎么愤懑也无用,见商慊已将目光投向高堂之上,她也就顺着看过去,视线正与她娘亲相撞。
叶夫人立刻将视线转向它处。
果然是被商慊料对了。
“诸位远道而来,纪某不胜感激,多备酒水,还请各位享用。”
祝贺一番后,新娘给入了房,新郎还在祝酒,叶繁漪刚想找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却听见后头一声:“依凡姑娘。”
接着又是苍老的一声:“商少使。”
即使如芒在背,她还是默默回到了商慊身后,一起对着过来的纪家两人。
“这位姑娘名字倒是别致,依凡依凡,我听闻那叶家大小姐名为繁漪,真是巧了。”
纪珣彦看得她心里紧张不断,她只敢小声的回答:“不巧不巧,家母取此名乃是希望我做个平凡人,表哥也是赞同的。”
她将求救的目光投向商慊,却又听见纪珣彦说:“表哥?呵呵…姑娘你这表哥,可不是什么平凡人啊…”
“宗主说笑了,表妹自幼不大会说话,所以我才不怎么许她答话,依凡,你怎么这么不听教诲,言出不断,还不快去找无羌,他会安置你。”
他是想支开她?
没来的及她答一句是,纪珣彦道:“不必不必,小姑娘倒也没说错什么话,何必让她走的那么急。说到这里纪某有个不情之请…”
“宗主请说。”
“商少使平日里总戴着一张面具见人,纪某实在好奇商少使之容貌,可否摘下那面具,给纪某看看。”
纪珣彦一提,叶繁漪也好奇,商慊似乎,确实没有取下过面具。
她排除了长相问题,另外半张脸生的俊俏,面具下定也不会难看。肯定还有其他什么原因他不愿摘下。看他现在左右不是的模样,她决定还是牺牲下自己。
“表哥~你刚刚不是说要带我去买云图糕吗?怎么还在这耗,还去不去了!”
叶繁漪惯性还是挺大,这一扑让商慊着实震了一震。他微惊的抱住她,立悟了这姑娘想要给他解围的意思,于是将她扶起,责道:“都这么大了还这么任性,表哥会给你买,但不是现在,我与宗主谈话岂容你插嘴!”
“可是表哥…”
她打算腻味到底了,本以为这样能蹭着与商慊一同脱身,不料纪泊渊不合时宜的插嘴:“姑娘想吃云图糕,府上有的是,何必麻烦出去买。”
该死的纪泊渊,这个时候插什么嘴!
面具一事总还是被她圆了过去,纪珣彦没有再提,但他又出了个难题,“商少使远道而来,不如在我府上住一宿,也好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啊。”
这回更是不好推脱了,若是拒绝,那就是不给纪家面子,她也不敢再说,无论说什么,他们都有办法顺过去。
所以商慊只能答应。
“府上一切齐全,商少使去还有什么需要尽管提,我一定满足。”
纪泊渊推着纪珣彦走了,叶繁漪在商慊的视线中读到了危险之意。
她拉拉商慊的衣袖问,现在该怎么办。
而商慊只回了她三个字。
“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