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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龙鲤血契之三星堆秘录 > 第一卷·第一章 黄浦寒烟

第一卷·第一章 黄浦寒烟(2 / 9)

“砰!”

鼻梁骨碎裂的闷响混着惨叫声炸开。那人仰面倒飞,撞在货仓残墙上,软软滑落。

另两人此时才完全反应过来,一左一右夹击而上。左边使的是双匕,匕首短小精悍,舞出一片寒光罩向顾轻风胸腹;右边则是链子镖,铁链哗啦一响,镖头如毒蛇吐信,直射后心!

顾轻风足尖一点,身形疾退三步,险险避开链子镖。但双匕已至胸前,他不及闪避,竟深吸一口气,胸膛微缩,任由匕首划破衣襟——刃尖触及皮肤的瞬间,体内暖流自发涌向胸口,肌肉骤然绷紧如铁!

“刺啦——”

布帛撕裂声刺耳。匕首划开衣衫,却在皮肤上只留下两道白痕,连油皮都未蹭破!

使双匕的杀手一愣。就这一愣神的工夫,顾轻风已欺身而上,右手化拳为掌,狠狠斩在其颈侧。掌缘裹挟着那股奇异暖流,力道大得惊人。杀手颈骨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眼珠凸出,瘫软倒地。

链子镖此时再度袭来,镖头直取面门。顾轻风侧头避过,左手疾探,竟一把攥住铁链!使镖者大惊,用力回扯,铁链却纹丝不动——那只手如铁钳般死死扣住链身。顾轻风借力前冲,三步踏至对方面前,膝盖猛地上顶!

“呃啊——”

腹部的剧痛让杀手蜷缩如虾。顾轻风松开铁链,右手成爪,扣住其天灵盖,发力一拧。

“咔嚓。”

最后一声轻响后,左面三人尽数倒地,再无生息。

顾轻风喘息着站直身体,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指尖还在微微颤抖,不是恐惧,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亢奋——那股蛰伏的力量在厮杀中被彻底唤醒,此刻正汹涌奔腾,几乎要破体而出。

“不错嘛。”朱环宇的声音从右侧传来,带着几分赞许,“三息解决三个,这身手……啧啧,顾家‘守陵人’的血脉,果然不是吹的。”

顾轻风转头看去,只见朱环宇脚下躺着两具尸体。一人喉间嵌着一枚铜钱,鲜血汩汩涌出;另一人胸口要害处有三枚铜钱呈品字形嵌入,深及心脏。道士道袍上溅了几点血渍,他却浑不在意,正蹲下身在那领头者怀里摸索什么。

斓曦那边也结束了。两具尸体眉心各有一点殷红,细看才能发现是针孔。她短剑未染血,依旧青光幽幽,正用一方素帕擦拭指尖。

“找到了。”朱环宇从领头者怀中摸出个油纸包,展开一看,里面是几张银票和一枚铁牌。银票是“汇丰银行”的,面额都是一百大洋。铁牌巴掌大小,正面阴刻着一把剃刀图案,背面刻着个“张”字。

“剃刀张的令牌。”朱环宇把银票揣进自己怀里,铁牌却递给顾轻风,“收着,说不定有用。”

顾轻风接过铁牌。入手冰凉沉重,边缘有磨损痕迹,显然有些年头了。

“此地不宜久留。”斓曦收起素帕,望向西面,“方才打斗动静不小,巡夜的很快会到。”

“走东边。”朱环宇指向雾中,“穿过这片货仓区,再往北拐,有一条小路通往十六铺码头——那儿鱼龙混杂,混上条船不难。”

三人不再多言,迅速离开尸骸处,没入浓雾。

就在他们身影消失后约莫半盏茶工夫,一道娇小身影悄无声息地飘落至尸身旁。

正是犬养海平。

她依旧穿着那身黑色学生装,短发齐耳,面容在昏暗中精致得像个瓷娃娃。只是那双眼睛,此刻没有丝毫少女的纯真,只有冰冷的审视。

她蹲下身,仔细查看每一具尸体的伤口。看到顾轻风击杀的三人时,她眉头微挑,伸出戴着黑丝手套的右手,在其中一人胸口那道白痕上轻轻一抹。

“皮肤未破……”她喃喃自语,眼中闪过异色,“硬功?不,不对。是某种……能量外放形成的临时防护。”

她又走到朱环宇击杀的两人身旁,拔出那枚嵌在喉间的铜钱。铜钱边缘锋利如刃,入手却有一股奇异的温热——不是鲜血的温度,而是某种残留的、类似香火愿力的能量波动。

“风水师……还是道士?”犬养海平将铜钱收进怀中,最后看向斓曦击杀的两人。她小心地翻开其中一人的眼皮,瞳孔已扩散,但仔细看,能发现瞳仁深处有一点极细微的银芒残留。

“斓家的‘镜心针’。”她站起身,拍了拍手套上的灰尘,“护镜人、寻龙者、守陵人……三脉果然聚齐了。”

她望向三人离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甜美的笑容。

“老师说得对,龙鲤之子是关键。顾轻风……你逃不掉的。”

她从怀中取出一支短笛,放在唇边,吹出一串极古怪的音节——似鸟鸣,又似虫嘶,在夜雾中传得极远。

片刻后,江面上传来回应:三长两短的汽笛声。

犬养海平转身,身影如烟消散。

*

十六铺码头,凌晨寅时初。

雾比之前淡了些,但天色依旧漆黑如墨。码头上却已有了人声——早起的苦力、赶船的客商、卖早点的小贩,影影绰绰在昏黄的煤气灯下晃动,像一出无声的皮影戏。

顾轻风三人混在人群中,刻意放慢脚步。朱环宇不知从哪儿弄来三顶破草帽,一人一顶扣在头上,遮住大半面容。斓曦已将旗袍外罩了件粗布褂子,又把长发盘起塞进帽中,乍看像个清秀的少年苦力。

“前面那艘‘江安号’。”朱环宇压低声音,用草帽沿指了指码头东侧停泊的一艘中型客货两用轮船,“船老大我认识,姓赵,人送外号‘赵泥鳅’。给钱就开船,不问来历,不查货物。咱们搭这船到武汉,再从武汉转小船进川。”

顾轻风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江安号”约莫二十丈长,船体漆皮斑驳,烟囱冒着淡淡的黑烟,显然锅炉已经烧起来了。甲板上堆着些麻袋木箱,几个船工正在忙碌。

“可靠吗?”斓曦问。

“这年月,哪儿有绝对可靠的。”朱环宇咧嘴,“不过赵泥鳅有两条规矩:一不载日本人,二不载赤fei。就冲这两条,比许多满嘴仁义道德的强。”

三人正要往跳板走去,顾轻风忽然脚步一顿。

他怀中的青铜碎片,毫无征兆地烫了一下。

不是之前鲜血激活时那种灼热,而是某种……轻微的、有规律的脉动。像一颗沉睡的心脏,在黑暗中缓缓苏醒,一跳,又一跳。

与此同时,他体内那股暖流也产生了共鸣,顺着经脉涌向胸口,与碎片的脉动渐渐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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