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奔跑。
立刻接受了这个现实。大多数人微笑着进行着他们的举动,可伸出了脚想将我绊倒。
记忆到这里为止。或许是已发生的事不可更改的缘故,我飞了出去。
没有疼痛,没有恐惧,没有ta的绝望和压抑,再反应过来时,我已躺在了某个地方。闭着眼,感觉到自己盖了一层薄被——幸好没盖住脸,否则我会以为我死了。
对死的恐惧远远小于对ta的恐惧。
或许ta本身就是恐惧。
“好了,起来吧。”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可我知道这是一个人在对我说话。我睁开眼,雪白泛黄的被子,老旧的仪器,铁盒中泛着寒光的镊子。刚打过针的手臂还残留着金属的冰凉,我环顾一圈,没有发现任何线。
仿佛我只是做了个检查,而一切本该如此。
我跳下床,一个人也没有,远处只有一个护士推车离开的背影。
我一秒也不敢停留,连鞋也没顾上穿——我似乎本来就没有鞋,光着脚跑了出去,踩在瓷砖上仿佛踩着一根冰刺。
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我摔倒和醒来这段时间,是谁将我运到这里来?
似乎失去了时间的概念,当时我想的是:空间过去了多久?
『在梦境中,我一直未曾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现实里时隔一年后,我再次进入这个楼房时,脑内的第一条:
不要去二十七楼。 』
我冲出了手术室。
意外的小,只跑了几步,视觉突然切换到空中,我看见“我”跑到手术室外的天台。
漆黑,一片漆黑,只有机器的屏幕还有诡异的光。
“我”毫不迟疑,纵身一跃。
或许空间的尽头是时间。
我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