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文贵人。”

入夜，秋水来稟。

身为一只不会被人发现的阿飘，秋水確实非常適合当眼线。

而她给出的答案，和海棠的答案，一模一样。

在舒姣入宫之前，最得圣宠的便是文贵人。只可惜这批新人一来，文贵人便没了恩宠，一连半月见不到皇上的面。

作为前·宠妃，她能不慌吗？

这一慌，可不就动手了。

舒姣也不意外，微微頷首，正要说话时，迎春忽然神色凝重的进门，走到舒姣跟前低声道：“主子，方才有人给奴婢塞了一张纸条。”

嗯？

舒姣眉尾微挑。

迎春便將手中窄细的纸条递给舒姣。

上面只寥寥几字——

药有毒，文贵人。

“哪个宫的婢女？”

“她自称是贤德宫的。”

贤德宫，裴荣轩？

这小子消息够灵通啊。表现不错……

“被什么人看见过吗？”

舒姣又问。

“宫中一二洒扫宫女看见过，但夜色朦朧，只怕也看不仔细。”

迎春应道。

“那你便当没见过。”

舒姣隨手便將纸条烧掉，看著那一小团灰烬，她忽而轻笑。

看来裴荣轩这位合作对象，还是很够格嘛~

若是他继续这么懂事儿的话，也不是不能让他活到寿命终止的那一天。

至於裴荣轩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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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还得从他下午那会儿撑著不算很好的身体，去陪皇后吃饭时说起。

正巧皇后提到舒姣。

“怡贵人病了？”

裴荣轩听得一愣，下意识追问道：“她怎么病了？”

皇后：？？？

“你何时对这些事感兴趣了？”

裴荣轩沉默片刻，还是没告诉皇后自己和舒姣合作的事，只平静道：“只是有些好奇罢了。听闻这位怡贵人很得父皇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