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玄逸灵巧地捏出了两个手掌大的小泥人,栩栩如生,倒显得玄逸他手巧。
玄逸又施了个法,这小泥人瞬间长大了,成了两个梳着包子头的青衣小仙童,一个眼睛挺水灵的,一个脸型倒是可爱。
这泥人化成的小仙童,弯腰抱拳,念到:“天神大人。”
玄逸拍了拍手上的泥,看着自己的杰作,淡淡说:“以后只准叫我大人,可别叫天神大人了。”
两个小仙童互相看了一眼,又抬头看着玄逸说道:“是。”
玄逸端着盆子,向厨房走去,准备去洗个手。两个小仙童跟在玄逸身后,听玄逸冷冷说道:“我做了你们两个出来,只是让你们偶尔做做杂事,以后你们就守着这宫里头,别让什么鬼怪进来。”
“是。”
玄逸到了厨房,把盆子放灶台上,又低头看了看他们,觉得应给给他们取个名,不然也不好使唤。“你们想要个什么名字,就自己取吧。”
小仙童互看了一眼,眼睛挺水灵的那个仙童说道:“还是大人给我们取吧,能得到大人赐名,也是我们的福分。”
玄逸顿了顿,开口道:“那好吧。”仔细地瞧了瞧他二人,又说:“你眼睛挺水灵的,就叫青葱好了,你这脸蛋儿看起来圆乎乎的,就叫包子好了。”
小童愣了愣,这都是什么名啊。二人随无奈,但以后是跟着天神大人,也只好回到:“谢大人赐名。”
那青葱和包子也算机灵,见玄逸要洗手,便赶在他之前,端了盆子舀了水。
玄逸点点头,欣慰着自己有这样的杰作。
打理好了以后,玄逸摇着扇子要出门,对两个小仙童说道:“我要出去一趟,你们可要看好这里。”
小仙童兴奋了,这可是他们心中敬仰的天神大人,第一次给他们派任务,答:“是。”
一路上,玄逸为了方便,隐了个身,还想着,若是现在去见那个人,是不是有点冲动。但,自己又想看看那傅子霄现在又在做什么,玄逸真没想到,自己来去自如了万年,竟会被这点小事给迷了头,分外觉得伤神。
玄逸想,还是去那行云殿看看好了。
心里这么一定,掐了个诀便飞到了行云殿。
那行云殿也并非无人看守,玄逸也怕惊扰了那些人,就飞到了庭院里,再悄无声息地进了内殿。都说人间的皇宫珍宝无数,玄逸觉着,光是看着这宫殿,便是辉煌金灿,与那奇珍玉石修建的天宫,倒是不同。走着走着,玄逸听见这长廊的几个房间里还有宫人们在打扫,玄逸放轻了脚步,想寻个没人的地方呆着。
到了间屋子门口,玄逸倒是没听见有什么声音,就直接开了门,大步走进去。见屋内的炉子还升着烟,便觉这奇怪,难不成还有人?结果,刚要过了屏风,一抹黑影从屏风后闪了过来,玄逸愣住了。
还真是没想到,这真是没法想到。
四目这么一对,还多了把剑架在玄逸脖子上,两人又都是冷眸子,这一对视,气氛格外又冷了些。
傅子霄伸直了剑,还抬了抬,冷冷问道:“你是谁。”
那声音倒是清爽,若在以前告诉玄逸,这样的人会是皇帝,玄逸可是不会信的。
玄逸先是一惊。这人怕是酒后便把自己给忘了。
然后又是一惊。这眼睛里的神情,怎么就跟昨日见得不一样呢。
然后心里又是一总结。有趣,有趣。
“喏。”玄逸拿起字条,伸到傅子霄眼前,顺带想要看看,面前这人见到这字条,会有什么反应。
傅子霄面容冰冷地看着字条。上面写着:佛研有事,外出一年,此人名为玄逸,乃我恩师,特来替我看护陛下,佛研,顿笔。
傅子霄已知他是何人,想来应该同那佛研一样,是个什么仙人。转了身,将剑收进了挂在墙上的剑鞘中,然后又坐回了桌子前,批改着几大叠奏章。这倒好,一句话也没有从他嘴里出来,玄逸觉得,这人果真是冷淡。
玄逸见他是这样的反应,又想起了昨晚他那神情,不禁一想,这人若是热情起来,会是个什么样。玄逸走上前去,淡淡问道:“你就没什么想要问的吗。”
傅子霄不理会,仍旧低着头看奏章。玄逸突然觉得,佛研的话也没说到位,这人何止是冷淡,简直就是个冰块。
突然间脑海里有了个想法。玄逸浅笑,握着扇子走上那台子,来到他桌前。又如昨晚一般,玄逸握着那金扇子,勾起他下巴,四目再次相对。
这下兴致来了,玄逸不禁勾勒起嘴角,浅笑问:“可眼熟?”
傅子霄见他这面容举动,又听他说的这话,倒是觉得,这人似在哪里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
“昨夜醉了一宿吧,喝的可过瘾?”玄逸笑说。到觉着奇怪,自己怎么就希望他记得自己呢。但这心思,也都归咎于,自己只是在找乐子罢了。
这样的场景,若在旁人看来,那眼珠子也是要掉了的。好似调戏一般,玄逸他自个儿倒是乐在其中,却不知坐着的那人,心里已是不快。
傅子霄觉得他着实眼熟,若说到底为何眼熟,他自己也想不起来,但,现下,他的确是被这个举动弄得不痛快了。淡淡说道:“还没有人敢对朕这样。”
玄逸瞧着已是这般,听他这样一说,也不想惹他真生气,便收了扇子,拱手作揖,似笑非笑说道:“是我失礼了。”起身后,发现傅子霄竟那一双眼竟盯着自己瞧。
说不在意是假,傅子霄觉着,眼前的人太过于眼熟,又知晓自己昨晚醉酒的事情,到底是何人也并不清楚,见着风姿,还有这白衣,熟悉?可自己却实在是想不起来……
那人微微勾勒起嘴角,笑了笑。傅子霄又觉着,似乎是在哪里见过这种笑。
傅子霄愣了愣,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失态,又低头看着奏章,淡淡说道:“朕还有政事要忙,你先回佛研宫里,过后,朕再去找你。”
玄逸愣了愣,没想到他会主动约定,便笑弯了眼,以扇遮笑,道:“那我可就回宫,恭候大驾了。”心里又觉得似乎是在期盼这份有趣,还是,期盼还可与他相见?玄逸又想了想,这人可真够稀罕的,有意思。
话音刚落,傅子霄抬头,眼前哪里还有什么白衣男子,傅子霄又低头看着奏章,只见,多了张字条在奏章上。
那一双冷眸,眯的深邃。拿起字条,转了转。
玄逸。
你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