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洁这夜睡的十分安稳。她总是有预感,这个师兄给人可以依靠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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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名洁身了个懒腰,换上了自己最爱的青色长裙,难得的坐到梳洗台前打扮。
其实她也有着浓浓的少女情怀,只身从小便被遏制了。
但是本性难改,她终究不是冷心冷情的人,也想做一个无忧无虑的闺秀,天天有人疼着,有人捧着。
略施粉黛,本就好看的脸此刻添了一丝妩媚。
她试着挤出一丝笑容,可常年冰冷的面庞竟不知该如何笑。
苦叹一声,将铜镜用红布盖上,继而摸了摸她如水的青丝。
只是挽了最基本的样式,应该没有大碍吧?
她不喜欢这里碍手碍脚的丫鬟,她不习惯被人伺候着。
不如让莺儿来给她挽个发髻吧……扭头看了看规规矩矩躺在床上可人的女子,还是算了吧。
莺儿今年也就十二岁左右,怎么就这么心灵手巧…
准备起身,忽然想起了什么,拉开了梳洗台旁的柜子,拿出了一个上面用坠珠来点缀的青色玉簪。
奇怪,她如何会知晓储物的位置?
簪子有着脱俗的美,没有世俗之中所拥有的华贵,却有着她爱的气息,还是她最爱的青色。
只是这簪子要如何别上去?
“这簪子还喜欢吗?”
“好笨,连簪子都不会别,还让自家男人来伺候着。”
“那,就别在这儿。”
就别在这里………
名洁不偏不倚的把簪子别在了青丝上。
等等,刚刚,她想起了什么?
刚刚,好像,有一个男子……这明明不是她的记忆,却为何会在自己心中浮现……他是在木屋里的那个男子吗?
她使劲摇了摇头,起身,向门外走去。
“吱呀!”一声,门被名洁推开,地上一个竖着的小瓶子闯入名洁的视线。
这个瓶子十分小巧,上面有竹子的图案。瓶子下面附着一张纸,名洁将其拿起,掀开瓶盖,一阵药香扑鼻而来,她皱了皱眉。
继而又打开那张纸……
“名洁姑娘昨日不慎受伤,今送此奇药,可肉白骨。另外,请姑娘于今日午时赴柳巷之中,有要事相谈。
-----凌墨”
看此,名洁秀眉拧得更紧了。突然,她似乎察觉了什么,薄唇一勾,向熟睡的莺儿说道:
“莺儿,我今日午时要出去一趟。”
“嗯…知道了…”莺儿迷迷糊糊的答应着名洁。
…………………
屋外,廖景儿邪邪的一笑,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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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名洁同样一笑,只不过这个笑容,比刚刚的好看太多。
这么拙劣的手段,太低估她的能力了……
柳巷?好啊,她倒是看看会有何事在等着她呢……
自己又和她有何深仇大恨,值得以师兄之名来陷害…………
午时,再见吧!
柳巷之约,她一定要会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