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好大力也没有把手抽出来，被堕天使的羽翼紧紧按在原地。

赫伯特抬头，幽幽地望着路希尔，发现她正笑眯眯地看着，似在欣赏他的无力。

在赫伯特看向她时，路希尔还愉悦地冲他点了点头。

赫伯特眉头一动，再次挣扎了一下，依旧无法逃脱。

“……”

他的嘴角渐渐垂下，对着路希尔蹙了蹙眉，冷淡道：“差不多得了。”

别太过分了。

我配合你，让你吸一会儿，结果你还真拿我当小猫咪啊？

路希尔听出了赫伯特的不满，恭恭敬敬地点点头，微笑道：

“遵命。”

堕天使小姐恋恋不舍地放开了手臂，颇为遗憾地将赫伯特放到地面上。

在被放下后，赫伯特没有提路希尔对自己冒犯的事情，而是将矛头对准了在那边造谣的琉卡莉娅。

不过他没有选择与镜妖对喷，也没有试着自证清白，因为那是没意义的。

清者自清。

真的变不成假的，假的变也不成真的。

和人吵架，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绝对不能陷入自证陷阱。

此外，赫伯特心里也清楚，自己——大概是洗不白的。

嗯。

这点自觉，他还是有的。

所以……既然解释不清，那干脆就别解释了。

赫伯特嘴角噙着微笑，看不出心中的恼怒，冲着那边飘着的镜子玩味道：“说起来，你一直在偷听？”

“我说，琉卡莉娅小姐，这可不是什么值得称赞的好习惯啊。”

他选择直接把矛盾转移，将麻烦丢给了对方。

而且，这个问题关系到的可不止赫伯特一个人。

路希尔也是被偷听的一员哦。

镜妖小姐，现在，可是该你解释了。

“不听不听……呃？你说什么？”琉卡莉娅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然处在了被动的地步。

赫伯特身后的堕天使小姐这时候也非常配合，抬起右手，微微显露了一丝压力，发出了一声淡淡的冷哼。

“哼。”

咔咔咔……

刚才镜妖被震撼的时候还只是轻微开裂，可当堕天使微微发怒，整个镜面上都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痕。

“停停停！”

细密的镜片中，无数个琉卡莉娅同时举手投降：“错啦！我错啦！我解释！我不乱说话啦——”

琉卡莉娅告饶着，可路希尔一开始没有理会，直到赫伯特微微点头后才垂眸解除了威压。

她落到赫伯特侧后方，微微屈膝低头，让羽翼垂在地面，一副听从他调遣的恭敬样子。

嗯？

赫伯特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没有询问堕天使小姐为什么忽然表现得这么乖巧。

他乐得如此。

他借着路希尔的气势似笑非笑地看向正在不断愈合的镜子，玩味道：“喏，那你解释吧。”

“咳咳！”

镜面恢复如初，琉卡莉娅顶着赫伯特路希尔的倒影，噘着嘴嘟囔道：“我真没偷听！我虽然无聊，但还没有那么无聊。”

谁会去偷听啊？

可赫伯特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她，笑眯眯地提醒道：“真没有吗？我怎么记得上一次，有人也是偷偷藏在一边偷听偷看啊？”

“那是意外！”

不说还好，说完琉卡莉娅更愤怒了，恶狠狠地咬牙道：“你以为我愿意看吗？”

她气鼓鼓地哼道：“我这次是听到你说起我的名字，我才有注意到这里的！哼！我还以为是她在找我聊天呢。”

“谁知道，竟然是这样的……嗯，没什么。”

看着堕天使又要抬手，琉卡莉娅连忙闭上了嘴。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