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指挥佥事的位置,本该是我的。”
周悍一字一顿,毫不客气。
指挥佥事这个位置,是他带着兄弟们一次次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挣来的!
现在,被这个小白脸轻飘飘地摘了桃子?
他不服!
他手下的兄弟们更不服!
今天,要么这小子自己滚蛋,要么,就让他躺着被人抬出去!
王爷怪罪下来,自己一力承担!
总好过被一个外行骑在头上拉屎!
“我手下的兄弟,跟着我出生入死,只认我,你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毛头小子,凭什么?”
他身后的亲卫们虽然没有说话。
但那一张张桀骜不驯的脸上,写满了同样的意思。
江澈没有理会周悍的质问,反而环顾四周,看向那二十名虎视眈眈的亲卫。
“你们,也是这个意思?”
没人回答,但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江澈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周悍,举起那份任命文书。
“你看清楚,这上面,是燕王的大印。”
“你不是在质疑我。”
“你是在质疑王爷的眼光。”
周悍脸色猛地一僵,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他身后的亲卫们,眼神也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挑战一个新来的上官,是内部矛盾。
质疑燕王朱棣的决定,那是找死!
他们可以不服江澈,但他们不能不敬朱棣!
周悍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他没想到这个小白脸嘴皮子这么利索,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