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礼提著果篮来到镇妖司时,场面有些“失控”。
那些正在忙碌或照顾赵心诚等人的衙役、青衣卫们,一见到李礼的身影,仿佛看到了仙君下凡,呼啦一下全都涌了过来。
七嘴八舌地问好,眼神里充满了敬畏、感激和好奇,搞得像是大型粉丝见面会现场。
李礼好不容易才打发走热情的眾人,来到了赵心诚休养的房间。
房间里,赵心诚躺在床上,脸色依旧有些苍白,另外三名同去慈孤寺的青衣也或坐或站,都是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
不过表情却似乎在回味著什么。
唯独田风晴坐在窗边,看起来倒是几人中最“正常”的一个,只是眉宇间带著一丝恰到好处的柔弱和疲惫。
“李兄!你来了!”赵心诚见到李礼,挣扎著想坐起来。
“躺著就好。”李礼上前,示意他不必客套。
他目光扫过屋內几人,“贫道略通岐黄,诸位若是不介意,让贫道替你们把把脉,看看恢復得如何。”
几人自然是求之不得。
李礼依次为赵心诚和另外三名差役诊脉。
这一诊,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这四位男性,脉象皆是沉细无力,尺部尤甚,典型的元气大伤、阳气过度耗损之象——通俗讲,就是肾虚,而且虚得有点一致。
然而,当他最后搭上田风晴的脉搏时,却发现她的脉象虽然也比常人弱些,却明显平稳有力得多,只是有些气血亏虚,绝不像赵心诚他们那样像是被掏空了身子。
李礼收回手,看著眼前这对比鲜明的两拨人,不禁大奇,疑惑地问道。
“你们四人这脉象……怎么都是一副元气大伤、精气过度耗损的模样?倒像是……纵慾过度所致?在那古剎中,除了被吸食阳气,还发生了何事?”
“噗——咳咳咳!”
赵心诚刚喝了一口水,差点全喷出来,呛得满脸通红。
另外三名青衣也是瞬间老脸涨得通红,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尷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半天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反倒是坐在窗边的田风晴,闻言先是微微一怔,隨即像是明白了什么,忍不住抬起手掩住嘴,发出一声极轻的、带著颤音的笑声。
她此刻虽然作未嫁妇人打扮,眉宇未开,但这一笑间,眼波流转,竟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股成熟女子的风情媚態,与她之前表现出来的柔弱清纯截然不同。
这姑娘……李礼心中忽然冒出一个来自前世的词汇——“处女婊”?!
就在几个大老爷们羞窘难当之际,田风晴倒是落落大方地开口了,声音柔柔的,带著一丝恰到好处的后怕与无奈,替他们解了围:
“李道长莫要误会了。並非什么……纵慾之事。只是那古剎中的邪法实在诡异阴毒。”
她顿了顿,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解释道。
“那诡异的钟声响起后,我们便如同陷入了鬼打墙般的幻境之中。有重重迷雾將我等分散隔离,奴家只记得四周出现了许多……许多身披薄纱、曼妙婀娜的女子幻影,她们……她们极尽诱惑之能事,纠缠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