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嘛呢?”队员揉了揉鼻子,问舒展。
舒展说:“这是藏族人的最高礼节。”
“藏族人的礼节?他是藏族人?那他能听懂汉语吗?”
舒展啧了一声:“当然能听懂了,你们没看到洞里写了那么多简体中文吗?注意观察啊!”
“啊!我想起来了!原来藏族人也会说汉语啊?”
舒展无奈的翻翻眼睛。
蓝昕抬头看了看凌寒,凌寒仍然没什么表情,也不说话。蓝昕咧嘴冲他笑了笑,一口整齐的白牙在黑不溜秋的脸上格外显眼。他一屁股坐在凌寒身边,用手比划着,意思是他想要一支笔,一个本子。
舒展赶紧凑过来,坐在了对面,从衣服兜里掏出纸笔递给他。
蓝昕接过来在第一张纸上写了两个大大的“谢”字,两只手合十冲凌寒拜了拜。舒展觉得蓝昕那动作配上他双水汪汪的眼睛,还有脑袋和脸上乱糟糟的毛发,看上去真像某种已经灭绝了动物。
蓝昕望着凌寒,等着凌寒跟自己说句话。凌寒一手托腮,斜眼打量他,却一点也没有要跟他说话的意思。舒展看着蓝昕呵呵呵的乐,插嘴道:“你叫蓝昕对吧?”
蓝昕仍然看着凌寒,用力点点头。
“我叫舒展,你以后叫我舒大哥就好啦!哎,对了,你多大了?”
蓝昕这才转头看了看舒展,快速在纸上写:舒大哥你好,我今年27岁了。
“啊?你都27了?不像啊……”这身材这体力,这疯疯癫癫,傻不拉几的样子,还以为他也就20出头呢。不过也对,一个人在那种地方呆个十年八载,谁都会变得不正常的。
舒展笑着说:“我28,比你大,你还是得叫我一声哥。”
蓝昕听了高兴的拍了拍舒展的大腿,笑得眼睛都看不到了。他太开心了,一睁眼看到这么多人,而且大家都好亲切啊!末日也没凌寒说的那么残酷嘛!
舒展用两根手指拎起他的脏手,嫌恶的说:“我说,你多久没洗澡了?”
蓝昕抬起胳膊闻了闻自己的腋下,不好意思的抓抓头,然后写道:很久没洗澡了,那里没有水,我都是吃树叶解渴。有时候还会吃山上的雪,偶尔用雪搓搓脸,不过太凉了,而且要走很远呢。后来想,反正也没人看,索性就这样吧。对不起,我是不是很臭啊?
“是啊,你臭死了!”舒展一只手捏着鼻子,一只手在空气中扇了扇。
蓝昕赶紧跳起来,往外退了两步,蹲在角落,刷刷刷的写了几个字,举到脑袋上边给他们看:这样呢?还能闻到吗?
蓝昕不安分的在原地颠來颠去,嘴角一直高高的挑着,像一只马戏团的猴子。他是如此快乐,实在无法在短时间内平复下来。
两个队员看着蓝昕忍不住哈哈笑,舒展也嗤笑一声,“除非把你和你的狼扔出去,否则味道是不会消失的!”
蓝昕的脸僵了一下,有些难过的低下了头。
舒展看向凌寒,“哎,是不是得给他洗个澡啊?头发剪了,胡子刮了,不然这样带回去,冷不丁一看还以为是变种人呢。”
凌寒看了看舒展,表示赞同:“嗯,后边的储备箱里应该有你想要的工具,桶装水也有,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我?”舒展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嘁,我来就我来!让你们见识见识老子伺候人的能力!”
舒展拎起蓝昕拖到机舱尾部,把他按在凳子上,撸起袖子说:“蓝昕,哥给你拾掇拾掇,你可得老实点啊,我这嫩胳膊嫩腿的,可扛不住你折腾。”
蓝昕受宠若惊的狂点头。
角落处的贡布伸长了脖子,费力的爬到蓝昕脚边,蹭蹭蓝昕的脚趾。蓝昕抬起脚摸摸它的脖子,给它瘙痒,贡布舒服的哼了一声,又往前凑了凑。脱离了温暖的草垫,蜷缩在蓝昕脚边。
舒展被他俩弄得心里又是一阵不适,他受不了的拿过一张毛毯给蓝昕披上,这野人只穿一条内裤在机舱里折腾这么半天也不嫌冷的。
蓝昕摸摸身上的毯子,仰头看向舒展,冲他感激的笑了笑。
“低头,小心戳到眼睛。”舒展把锋利的剪刀在蓝昕眼前晃了晃,蓝昕立即听话的低下头。
咔嚓——咔嚓——贡布看到属于蓝昕的头发一缕缕的飘落,有的掉在它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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