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回到家中已经6点半了,跟父母说了声“我回来了”后便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他打开窗,西边的太阳似是不甘心就此落下,仍占据着大半片天,艳丽的彩霞与蓝紫色的天交相辉映,勾勒出一幅美丽的油画。
晚风拂动着发丝,耳边忽地响起一句话,“少年,你被什么东西缠上了哦~”
他摇了摇头,把窗关上,再把窗帘拉得紧紧的。
柳生没有开灯,昏暗的房间里只能听到他的呼吸声。
“啪嗒——”有什么东西掉下了。
柳生转过头,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拿起墙上的高尔夫球杆,然后对着发声处一阵乱挥。
“哈~哈~哈~”柳生喘着粗气,汗水从额角滴落。随即他暗笑道,真是蠢啊,这种话都信。
他把球杆放回球袋,门外传来的敲门声让他一阵心安,接着他妹妹说道:“哥哥,吃饭了。”
“知道了。”柳生应了一声,整理了一下仪容,确认没什么不妥当后,他拉开门走了出去。
门吱呀的关上,空气中压抑的气氛逐渐蔓延,接着,一声轻笑响起。
是夜,街上陷入一片黑暗,一片寂静。几声狗吠过后,似乎有人轻声呵斥,然后大街又陷入一片寂静。
柳生明明知道自己在做梦,却醒不过来。看着眼前一片热闹绚丽的景象,柳生有点恍惚。
明治时代的建筑雄伟华丽,一个个大红灯笼高挂在屋檐,把整条街照的通红。女人穿得花枝招展的,对着走过的男人不断抛着媚眼,空气中满是女人们甜腻的脂粉味。
这时,一个穿着西式礼服的男子从柳生身边走过,神情自然得像是走在美丽的樱花道上而不是走在着纵情声色的花街柳巷里。
柳生也不知怎么的,跟着他走近一栋叫溪风的楼,看着他从“张见世”(指妓女坐在面朝大街有窗户的房间里,像商品一样任客人挑选)中点中一个花魁,然后有人领着男人上楼到一个房间里。
柳生暗暗打量眼前两位男女,男人穿着西服,梳着背背头,举止优雅。女人穿着华丽的和服,画着美艳的妆。
柳生忽然意识到现在的状况,就在他想回避的时候,只见男人拿出画笔和纸,一笔一笔地描绘着眼前的女人。两人隔着一定距离,各干各的事,两人不时对望一眼,气氛出奇的融洽。
“这个,送给你。”男人从怀里掏出一个怀表。
柳生大惊,这不是祖父给自己的古董吗?
然后画面一转,万人空巷的场面让柳生这种宅男有些不适应。街上众人都在欢呼,整条街被鲜花包围,极尽奢华。
柳生探头望去,只见女人穿着华丽隆重的和服,脚踏高五到六寸的木屐,走着外文八字,一脸骄傲地走在路上。
而男人就一路随着她,似乎想用眼睛记录她的一举一动。
满街都是鲜花飘洒,柳生的视线在一片艳红中逐渐模糊……
“嘀嘀嘀” 闹钟的声音不断在响。柳生睁开眼,入目的是一片洁白的天花板,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间的缝隙照在床上,柳生微微眯了眼。
把闹钟摁掉,他揉了揉头发,心想这几场梦也太真实了点。但是醒来却…全忘了。
不过,他不也还是做梦了吗。什么护身符,果然不应该相信的。
“早啊,柳生,”丸井向柳生打着招呼,“怎么啦,柳生,脸色很不好哦~”
“没什么。”柳生答道。
“说起来,最近柳生你都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呢~发生了什么事吗?”丸井继续问。
犹豫了一下,柳生说:“其实,我最近一直在做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幸村说。
“啊,梦很真实,可是醒来却什么都不记得。”
“是不是这段时间太累而导致的,毕竟很多人也有这样的经历。”柳拿着笔记本。
“这不一样。”至于那里不一样,柳生也回答不上来。
“算了,柳生,今天你就不用出场了,好好休息一下吧。”幸村稍一思索后说。
比赛在热烈的进行着,虽然立海大打得一点都不吃力。柳生看着花间雅给他的护身符,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哟~少年。”一个声音打断了柳生的思考。柳生抬头,花间雅戴着顶巨大的帽子,看起来有些滑稽。
“是你。”
“是我,怎么样,昨天有做梦吗?”花间雅拿出一根棒棒糖。
“有。”柳生看着她,似乎想说她的符一点用都没有。
“啊,是你——”花间雅刚想说话,却被切原赤也给打断了,他跑到花间雅面前说:“你不会是,给柳生前辈下诅咒了吧?”话语间居然有些兴奋!?
“赤也!”柳生微微阻挡。
那是怎样一个脑回路啊,花间雅在心里吐槽,看来脑子上的回路都给头发了。还有你学长被下咒了你为什么这么兴奋啊?
“想太多了,少年,我还没有闲到要给一个陌生人下咒。”
“啊,你——嗷!副,副部长!”切原少年捂着被揍出一个包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