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鹫并不是按照羽毛颜色或是体型大小来加以区分种类的。
虽然有些学者也会将这些因素考虑在类。
但是大体上它们会因为各自的性格而分为两类——鹰属和狮属。
鹰属狮鹫更擅长空中狩猎和单独作战,而狮属则擅长潜行和团体合作。
就外表来看,最简单区分方法是看它们的外耳明不明显。
相对而言,狮属狮鹫的外耳轮廓会更大一些。
但是,不论是哪一种狮鹫,有关于它们的记载大多为美谈。
它们勇敢无畏,却又忠心耿耿,无论在帝国还是在精灵之森,都被认为是吉祥威严的象征。
只有一点让学者们十分在意:
这样非凡的生物却不像人马、独角兽或者龙,在文字尚未出现之前便已出现在诗人和老人们所流传下来的故事里。
有关它们出现的记载仅仅只有短短不到四百年,就仿佛是凭空出现一般。
这种集天空的霸主和地面的王者的优势于一身的生物究竟是从何而来的?
狮鹫爱好者——老学究潘多恩曾无数次地提出过这个问题。
就连在被邀请到北境公爵之女的生日会,在给那帮年轻的绅士小姐们说解奇闻异事时,都不忘带上这一句:“爱丽莎小姐,您知道它是从哪里来的嘛?”
“既然是这样高贵的生物,我想,一定是神明在创造它们的时候多费心了些,所以才导致了它们的晚产。”
端庄地坐在丝绒高背椅上的银发女神笑着说道。
哦,北境的冬日莲,这次你可只说对了一半。
没错,它们确实是被创造出来的物种。
至于创造它们的是不是神明?
那可不一定。
至少狮鹫穆拉塔不这么觉得。
因为,它还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还是母狮穆拉塔时所经历的所有的事情。
与现在不同,十年前的萨勒姆大半还是草原。
即便天气依旧干旱少雨,可是只要有那么些许细微的水分还游荡在空气中,这里顽强的旱地植物们就不会放弃期望。
它们有十足地耐心。
即便被骄阳所炙烤,被热浪所灼烧,但每当风贴地吹过时,你都能听见它们的窃窃私语:
“雨季就要来了。”
它们匍匐在地,对着太阳这般一遍遍地重复着。
直到从南方飘来的云朵回应了它们的祈祷。
倾盆的雨水让干涸的河床重新获得活力,草场复苏,对湿润的空气格外敏感的草食动物们受到雨水的召唤也纷纷迁徙至此。
一派生机。
雌狮穆拉塔曾经就是这片草场的女主人。
她和她的伴侣曾掌管着这里的放眼所见的一切。
直到从北方迁徙而来的狮群将这一切所摧毁。
领地决不可能轻易易主,可北方狮群决意已定,被人类的开荒的火焰夺走一切的他们早已无处可去。
冲突流血在所难免。
胜负由牙齿和利爪来裁定。
打架方式是群殴。
面对这样的规则,穆拉塔和她的伴侣输的很彻底。
即便她重创了领头的母狮,使其一只眼永久失明,但以一敌八的结局注定很悲惨。
她险些因失血过多而命丧当晚。
败者为寇,受伤的穆拉塔在灌木丛里熬过了漫漫长夜。
等到太阳出来的时候,她肩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
可是却依然没有听到她的伴侣所呼唤她的声音。
内心的侥幸让她冒险走出灌木丛,一路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