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浣工作六个月的时候,领导婉转的表达了把她派往外地常驻的意思,所谓婉转,无非是不去也不用再留。
浣浣回到家还没有缓过气,就看到苍术收拾好的行李。
连洗手间的毛巾都已经摘下叠好;
三人并排的牙具只剩两人;
书架的书空了一排;
各种线路盘成八字形扎好;
晾衣绳上少了天天飘扬的国旗一样的花短裤;
各种苍术的痕迹仿佛突然被抹掉。
苍术从厨房擦着手出来,笑着说,快吃饭吧,散伙饭哦。
苍术要搬走了。
说是恰好有了更合适的房子。
也许是有了相伴的姑娘。
虽然早就知道这样的小家不会一直这样;
可浣浣总是固执的以为这里总是自己的家。
谁知道人就这样散了。
家也不再有了。
找了份实习就以为已经就业;
见得到心爱的人就以为有了家;
浣浣想,知道这是傻瓜的梦,难道就是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