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born诡异地冲我笑笑便推开嘎吱响的木门离开了。
他居然一本正经地推开声响如打雷的门,在下不得不佩服。
刚才Reborn跟我说的是意大利语没错,大量周围的摆饰,我想,Reborn是在做任务当中,而且他大概是被下套了。
房间很小,几瓶好像是酒的东西摆在一米高一米宽的桌子上,墙上贴着性感女人的海报,木质工具发出被浸泡过微微的恶臭。
我睡的并不是床,而是木板,一块放在浴缸上的木板。
身上穿女士衬衫和中裤,这裤子大概是男人的,腰很大,我从堆杂物里找了根绳子勉为其难地当做腰带。
推门,门板一下躺在地上,仿佛在冲我嗤笑,“傻逼,老子会睡地!”
所以刚才Reborn是一本正经地提着你的吧啊喂。
“傻逼,老子会踩板!”
我愉悦地在门板身上跳跃,哈哈地模仿我一变态男神踩手机时的欢快声音。
隔壁的门也倒地,我停下动作,看着一个头发蓬松,邋遢地搭在脑袋上的男人。男人的白衬衫上沾着灰尘,身子半出来。
我们可以说沉默相视几秒。
好吧,虽然我看不见他的眼睛。
他伸手挠挠头,呵呵地憨笑出声。
“你好。”
他的声音在这个小小的夹板下的走廊上显得十分干燥,洪厚却又因为羞涩而小声嘟囔。
我挺直腰板。
Reborn作为杀手,不喜欢与人有太多交流,这样往往会透露一些不必要的信息给别人,十分危险。我不能做拖后腿的他的女孩。
“你好,我叫玛丽·凡多姆海恩。”
“我以为,你是东方人……呵呵。”男人继续挠头,憨笑声回荡在走廊上。
我决定忽略他说的话,“你可以叫我玛丽,是个玛丽苏。”
他在我的威严下停下了动作,点了点头,又呵呵笑了起来,“我是个中国人,你可以叫我阿威。”
我嗯嗯点了点头,看着他乱糟糟的黑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肥皂,别问我怎么来的为什么会在口袋里。
递到他的面前,“很高兴认识你,小意思不足挂齿。”
他伸出手,是一双不自觉吸引我眼球的手。
十分修长好看,骨骼分明,摊开手,手廓个食指指尖有微微的深黄色茧。
“你是画画的?”
“啊?”他发出疑问的声音,又发出饱含笑意的声音,“对,我最近在画画。”
他挠挠头,呵呵笑了几声,真是个改不掉的习惯。
肥皂淡淡的香突出了这里的恶臭。
“好好梳理自己,你是位优秀的画手!”
我拍拍他的肩膀,头也不回地帅气地离开了这里。
因为弄清楚状况然后刷好感是最重要的。
做Reborn机智如我的助手加好感对象,这都是我该做的。
还未到夹板上便闻见了海水因为缠绵滚动而发出的味道。
水手们在吆喝着振奋人心的口号,粗犷男人的声音此起彼伏,船帆挂好后落下的爽快声音。
中午探出身子的我跑到了船头安全观光的位置,看着穿着相同蓝色衣服的水手门在卖力地工作,那边那个金发小哥儿把上衣脱了!犯规了!喂!还有那位,你擦汗的动作太撩人了是不对的!
所以海上的时光是最性感的时刻。
波浪随意拍打,阳光因为没有阻碍所以趴在船上每一处没有遮阳伞的地方,木质的夹板此时确是美好的阳光的味道。或许是太远里岸边,我很少听见鸟叫声,连一只白色的海鸥也没有看见。
远处的海面也是蓝色的,天空也像是被打倒的装满蓝莓汁浸染的布,白云务必是陪衬。
“如果让我开飞机,我一定分不清哪边是天空,哪面是海洋。”
“我试过,于是救护车来了。”
我转头看见一个戴眼镜,打着摩丝,穿着蓝色西装的黑发少年在我旁边。
脑袋浮现出他阻止大家为我人工呼吸打算自己上最后却被Reborn凶跑,最后红着脸又拿了条裤子给我的男孩景象。
我的裤子的主人是位少爷。
他点头同时扬起嘴角,“你还好吧,玛丽小姐?……啊,请不要误会,是你哥哥告诉我你的名字的!我并没有到处打听并且托人问你哥哥的啊我真的没有!……嗯,我只是作为一个,额,希望和你成为朋友的人来关心,额,询问这些的……额,请不要误会,我受过很好的教育的,我之前一直在德国长大,所以对潜水这些不是很了解……额,其实我是中国人,来自香港,所以之后努力学习游泳了,额,我好像说太多了,啊,玛丽小姐……嗯,这条裤子还好穿吗?这是我购买的【一个很酷的品牌而且价格很贵作者表示无法想出如此高逼格的品牌请原谅之后可能会补】的裤子,布料不错,嗯,我没有穿过,嗯,忘了介绍,我叫李思聪。”
……⊙▽⊙
……()
“我是玛丽,是个玛丽苏。”
我们愉悦地握手,他也面带疑问地回应我的话,最后无所谓露出摇尾巴的微笑握住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