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本王信了。”拎过鸣蓂的领口,将气息全部喷洒在少年的耳畔,“但本王觉得还不够呢。”随及将鸣蓂一推,撞击在马车的一角,引得整辆马车晃荡不定,抬起少年的下颚,狠狠地啄咬着红肿的双唇,灵巧的舌钻入香甜的口腔内辗转反侧。一时吻得鸣蓂喘不过气来,刚被推到时撞击到后脑勺,如今又被如此蹂躏,连伸手推开压在身上重物的力气也全无,只能任凭荀彧煌的开拓。
看着没了回应的鸣蓂,松开还轻吻着的唇瓣。将少年摆正了姿势,用手戳了戳此时展露的睡颜,笑语:“休息会儿吧。”言没下,便又看向窗外的景象。
晌午临近,雨也淅淅沥沥地停下。整支队伍休憩在归京道路上的一处森林之中,士兵们各自放下兵器依靠在树下,呼吸着雨后的清新。
感马车渐停下,鸣蓂张开睡意朦胧的双眼,便迎上荀彧煌逐开的笑颜,面颊不经意又微微红润起来,心中不免又多了一丝后怕:“王爷……”
“无事,你在车上待着吧。”正欲起身离开却又被鸣蓂牵扯住,无奈又折回,“本王只是同暮璟谈些事,一会儿就回来。”用手抚了抚炽热的脸颊,见少年双眼渐浮迷离,心下一沉,将手伸回速速远离这乱人心魂的地方。
“暮璟!”一语引得男子放过头来,抿唇一笑,便无下言。
“暮璟”荀彧煌寻得所唤之人对面的大石头坐下,“你不该骗我。”
“对不起,彧煌。”用手捂住布满惭愧之意的脸,怯怯道,“我,我只是怕王爷知道了,会……”不敢继续往下说,只是用此时的心情萦绕着这片天地。
荀彧煌靠近暮璟,蹲下。将他的手从脸上取下,无奈一笑:“暮璟啊,你与我一同生活了这么多年,怎么还不知我的性子呢?”身子微向前倾,搂住暮璟此时无助的身躯,“下次不要再骗我了。”
我不希望你像当初,天真地认为欺骗我哥哥的去向是在保护我。这世间,只有我,你最不该骗。
用下颚抵住暮璟的额,轻声吐息:“他那儿我有办法解决,现在你只需要偶尔帮帮本王就好。”怀中之人听闻荀彧煌的自称,不免又轻颤了几下。发觉怀中人的异样,随及又笑语几句,伸出手捏了捏暮璟的脸颊,“你说本王有心上人,到了京城,你叫本王去哪儿寻心上人?”
“唔……这……”一时之间也难以答上,只是愣愣地坐在石头上等待荀彧煌的答语。
“要不就在青楼里随便寻个女子好了。”
“万万不可,青楼那世俗之地可不能沾染了王爷。”
“是吗?那……”荀彧煌的目光逐渐上移,一笑,转生便离开。
“王爷,你倒是告诉我啊!”
“这是天机。”于是被暮璟追赶到更远处。
心中一动,迟迟未将手中的车帘放下,另一只手缓缓攀上还残留余温的双唇,脸上痴痴一笑。悄然溜下马车,顺着两人先前离去的方向跑去。不远处闪烁着两人嬉戏的身影,寻着一棵大树缓缓蹲下,将头露出一角,仔细观察两人之间的神情,似觉不对,又将头缩回:偷听他人谈话,我这又是何时学到的?压下身子没入林间,正欲离开。
“啊,彧煌!”身后传来一阵惊叫。
鸣蓂脚下步伐微滞,心下一狠,牵扯着沉重的步子跑开。
见身影浸没入林子中,暮璟用自己的手将自己与荀彧煌之间推开些许距离,“王爷请起来吧。”伸出手,试图拉起卧倒在地上的人。
“呼,玩过头了,回去又要想怎么对付那小鬼。”借助暮璟之力从地上站起,拍去粘在衣衫之上的泥土,挥挥手,“也该去吃午饭了。”言落,支影向军营踱去。
见众士兵就停留在不远处,渐停略乱的步伐,难言之色泛于面颊之上,双唇微启着以便于气体的交替,借着棵树蜷曲起身子,些许苦涩之味在唇角处泛滥。星点嫩芽停留在带有些年岁的树枝上,伸出手指,轻扼住那株小芽,指关节微微一撇,那嫩芽连根从树皮之间的间隙剥离出,于此景,鸣蓂口中呢喃:“如今我就同这般,还未能成形,便又被其他扼杀。”
“那便一开始不去触碰它,让它静静生长不好?”禁锢住鸣蓂欲收回的手,淡然一笑,“跑出来偷听别人谈话后,又在此谈叹人生,何苦?”
鸣蓂轻合上眼,幽幽吐出几字:“你心上人可是暮璟?”
“是吗?”轻开手,从腰间取出一颗银铃,将半蹲着的鸣蓂推倒,不顾眼前人的推搡,将银铃用红绳系在脚踝处,顺手打了个较小的死结。放开那略被握红的脚,“本王未答应,这铃铛便不许被取下,如若取下了,本王便砍了你的双腿。”
鸣蓂缓缓站起:“知道了。”理了理散开的发丝,“王爷的心上人可是暮璟。”
荀彧煌不语,转身渐行渐远,忽高声一呼:“是吗?”
站在这头的鸣蓂一笑,抬脚向前走去,银铃被牵扯出细脆的声响,随着风向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