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鼎听到这个好消息,精神头瞬间就足了。
他心头一阵畅快,没想到赵跃民的效率这么高,才一天的功夫,竟然就有了进展。
“谁干的?”林文鼎问道。
赵跃民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鼎子!和上次收买菜刀帮,在香化县堵我和东哥的是同一个人!”
“任明胜的堂姐夫!燕京铁路局货运处,货管科的许晓峰!”
“他妈的!”赵跃民一拳砸在走廊的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肯定又是华南那个任明胜使的坏!这瘪孙儿人在最南边,还不忘在京城给你下绊子,心都坏到流脓了!”
他越说越气,脖子上青筋暴起。
“华南任家的这帮子弟,真是太恶心了!说实话,我们这些大院子弟也耍混,也打架,但那都是真刀真枪地明着干!在背后搞这种阴损招数,是要被人戳烂脊梁骨的!”
瞧赵跃民这副架势,简直恨不得现在就插上翅膀飞到华南,跟任家真刀真枪地干上一场。
作为根正苗红的大院子弟,贴在他们身上的标签有很多。
豪爽、横、仗义,当然也少不了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少爷脾气。
他们有自己的一套行事准则,最看不起的就是背后下黑手的小人行径。
林文鼎看着他暴跳如雷的样子,伸出食指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得了,跃民少爷,你小点声。这里是医院,别大呼小叫的。”
“华南任家的政商背景太深厚了,盘根错节,关系网大得吓人。就算是东哥那个军长级别的叔父,见了任家的人,恐怕也得怵三分。咱们要明白一个道理,玩枪的,很多时候都斗不过那些专搞政治的。”
林文鼎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讥诮。
“我之前就猜到,送棺这事有可能是任明胜指使的。只是当时没有确凿的证据,不好武断判定。现在这么一看,能整出这种活洋相的,也只能是任明胜那个没脑子的玩意儿了。”
赵跃民的火气稍微压下去一些,他凑近了林文鼎。
“鼎子,我已经跟派出所那边打过招呼了。杠房那几个软骨头,骨头软得很,没怎么吓唬就全招了,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只要咱们这边点个头,公安立刻就能把许晓峰那个狗东西给抓进去。”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阴狠起来。
“但是鼎子,我觉得这么干不过瘾!拘留几天,罚点钱,对这种人来说根本不痛不痒,处罚太轻了!所以我觉得,咱们先别让公安抓他!”
赵跃民的眼睛里冒着凶光。
“所以我觉得,先别让公安抓他!咱们自己动手,先好好炮制一下许晓峰这个王八蛋!他再怎么说也是任明胜的堂姐夫,把他整惨了,就是狠狠地抽任明胜的脸,让他也跟着在燕京城里丢一次人!”
林文鼎听着赵跃民的计划,缓缓点了点头。
这个想法,正合他意。
“行!就这么办!”林文鼎拿定主意,“喊上四爷,再带几个机灵点的小弟,先盯着这小子的一举一动。”
两人一拍即合,立刻给李四摇了个电话。
没过多久,李四就开着他的伏尔加轿车,带着两个最机灵、最能打的小弟,赶到了医院门口。
林文鼎和赵跃民上了车,一行人直奔燕京铁路局而去。
几人将车停在铁路局对面的一个隐蔽角落,摇下车窗,点上烟,开始蹲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到了下班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