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么回事？”众人齐声问。尽管这是我们都猜测到的答案，可是真相从胡煜的嘴里说出来，还是难免觉得惊讶。

“是……”胡煜犹犹豫豫地，一直不敢开口。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胡煜虽然低着头，我却能感觉到胡煜正不断抬眼看我。

难道这件事和我有关？

“你倒是说啊！”罗烨急了，一掌排在胡煜的后脑勺上，胡煜的头更低了。

“胡煜，有什么难处你说出来，我们都会帮助你的。”林素说。

“对不起，”胡煜还是没有抬起头，小声地说，“这件事情……还是不能说。”

“你！”罗烨伸出手，想要再给胡煜一掌，却被林灵拦住了。

“算了吧，胡煜不说，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不用强迫他了，人没事了就好了。”

胡煜感激地看了林灵一眼，罗烨也不得不作罢，毕竟谁都有自己不想说出去的事情，虽然很想知道，但更应该学会的是尊重别人的意愿。

之后，在林灵的调节下，气氛又恢复了之前的轻松，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班里班外的事，不知不觉已经很迟了。

“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林灵笑着说，“大晚上的路上不安全，男生应该展现自己的绅士风度了。”

“成！”我也笑了起来，对罗烨说，“那麻烦罗烨同学送我们林素回家啦。”

“子夜……”林素不好意思地叫了我一声，我笑得更欢了。

“怎么，我可是把在年段出名的大帅哥让给你了，你还嫌弃他啊？”

“没，没有……”林素连忙摆摆手。

“是嘛。”我摊摊手，“我这么伟大，只能将就一下胡煜同学送我咯。”

林素喜欢罗烨。初恋，单纯美好，不带着利益，不带着目的，只是单纯的喜欢。甚至没想过哪天会和那个人成为一对，没想过他们的未来。只要是那个人站在自己的身边，和自己说说话，对着自己笑，对这时的自己来说，就会是很幸福很幸福的事。

林灵看着林素和罗烨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林灵姐姐~”我笑嘻嘻地凑到了林灵地眼前，把林灵从思绪中拉了回来，“你是不是想起了自己的初恋？”

林灵用食指弹了一下我的脑门。

“你啊，书看多了，思想都变得不像个初中生了。”

我捂着脑门，嘿嘿地笑着。

“如果人长大了后都会觉得以前的自己很傻的话，那我为何不先有长大了的思想，这样我也就不会做出在以后，让我觉得自己很傻的事了啊。”

“胡煜走吧，”我对胡煜叫道，“让林灵好好怀念一下自己以前的傻劲。”

“子夜……”一路上，胡煜都没有说话，快要到我家了，才突然开口。

“怎么？这一路上没人的，你要和我表白？”我转头看着他，我想，他大概是要告诉我军训时那个意外的原因了吧。

“不是这样的！”胡煜连忙摆摆手，光线不好，即使看不起，我也能猜到此时胡煜的脸一定红了起来。

“我是想说……军训那时的意外……”

“和我有关？”

“你知道了？”胡煜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我。

“猜的啊，”我摊摊手，“吃烧烤的时候一直偷看我，不肯和大家说偏偏要和我说，不是和我有关是为什么？”

“是和你有关，”胡煜似乎又回想起了那时的痛苦，害怕地蹲了下去，“如果不是我离开地早……恐怕我已经死了。”

“怎么回事？”我的面色也凝重起来。

“那天，被教官摔了巴掌，我又害怕又愤怒。只有你和林素站出来为我说话，然后你干脆站到我和教官之间，和他吵完之后又对着操场吼起来。我就突然很想知道现在的你看到的是什么，感觉到的是什么……那时你正好在我面前，离我很近，附近又没有什么干扰，我就取代了你的五感。”

“你是说……”我惊讶地退了两步，“你取代了我的五感，感知到了我所感知的东西，然后你就特别特别的痛苦？”

胡煜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