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都有点看不下去了。你徒弟都晕了,怎么可能听得见你说的话啊?”
躲在一旁随时准备救治的药余,一脸无奈的看着把徒弟拍晕的黑衣女子。
“忘了.”
“唉你在她旁边写封信吧,把你刚刚说的话都写上去。”
“谢谢了,小余。”
这个称呼让医师打了个激灵,随后她又无奈的叹息道:“是药余”
“抱歉.腰余。”
“有时候我还挺羡慕你那宝贝徒弟的。算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把信写完,就上路吧。”
“能帮我再拿一封信吗?”
“我这里就有。”
药余向她递出了信封和笔,为了防止对方少写,她已经提前准备上了。这种事,对于身为医师的她已经习以为常。
披上了普通人的伪装,在这几年里她就像一个普通的医者一样生活。
她无法挽救她的生命,所能做的只是让对方还阳片刻。当她为此而愤怒,为此而沮丧时,对方总是会笑着安慰她。
“有什么好值得担心的,我不是还能多活几天嘛,你看,已经比十年多一点了。”
但也正因如此,这样的人注定会走到生命的终末时,她感到悲哀与无力。
那家伙,当年也是这种心情吗.?
她不由得想到了那位神明。
天还没亮,夜色笼罩着仙舟。烬把镜流背到了屋子里,在她身上盖了一层被褥,做完这些事后,她将补好的信放到镜流枕边。
“.”
她没有走动,只是保持着沉默。那双血红色的眼睛仍然在看着躺在床上的镜流,她的眼神不再像过去那么麻木,至少在这暗淡的月光之下,药余能看出对方瞳孔中的留恋。
“放心不下吗?”
“嗯我就这样离开的话,她会不会感到惊慌失措?听说仙舟人有一种叫魔芋爽的疾病,如果情绪太过激动的话,浑身上下会长出枝条?”
“那个叫魔阴身.”
“萌嘤身?”
“唉”
“实在不行就多加点东西,比如说,在未来的某一天,你还会回来,看看她的剑练的怎么样。”
“这不是在撒谎吗?”
“有希望总比没希望来的好,宇宙浩瀚无垠,万一有一天你真的回来了呢?”
“好像也是.”
少女再一次将信抽出,又在原本的信中补充了一段内容。
【镜流,在未来的某一天我还会回来,到时候我们比试一场,希望那时的你能成为超越我的剑士。】
药余看着加上去的那段内容,情不自禁的皱起了眉头。让那个仙舟丫头超越她.认真的吗?药余的思绪仿佛回到了几年前的那一天。
“准备上路吧烬。”她想了想,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该相遇的自然会相遇,该离别的自然会离别。人生就像一辆列车,在不同的站点上行驶着,有人进入车厢,有人走下车站,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