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倒是说说看,我为什么会庆幸你偷听了我说的话。”司徒晋嗤笑。
看到秋晚缓缓从腰间拿出的东西时,司徒晋彻底笑不出来了,眼中满是藏不住的震惊。
那是一个看起来很小很普通的珍珠,通体莹着淡紫色的光晕,巧的是,跟司徒晋腰间流苏坠子上的珍珠长得一样,一看就是一个品种,只是司徒晋的那个看起来大一些。
司徒晋抖着手拿过那颗珍珠,与腰间的珍珠放在一起,瞬间两颗珍珠紧紧依偎在一起,司徒晋像是受了巨大的打击,定住难以移动。
“传说南海有颗千年海蚌,孕育两珠,一大一小,生来相吸,看来果然是如此。”秋晚神色淡淡。
司徒晋一把抓住秋晚的衣襟,咆哮道:“你是从哪得到这颗珠子的!”
秋晚几不可闻的叹口气:“很久之前了,一个女孩在大雪封山的时候奇迹般的居然上了伏古山,她身患恶疾,求我帮她医病,病好之后就留下了这颗珠子,说是作为报酬。”
司徒晋松开秋晚,眼睛紧紧盯着手中珍珠,喃喃道:“这是荣阳的东西没错,世上仅有两颗,是荣阳、、、她还活着、、、”
一向铁石心肠的司徒晋,居然不受控的红了眼眶。
“她患的的是、、、什么病?”
秋晚看着面具破碎的司徒晋,哪怕无情如司徒晋,都是有软肋的。
“肺腑之疾,与现在皇帝陛下的病一样。”
司徒晋眉头紧皱,这个从小就跟着她的恶疾还跟着她,当年跟父皇去姜国就是为了医病,却没想到、、、她这些年得受了多少罪、、、
“快告诉我,她现在在哪!”
秋晚面无表情的看着司徒晋:“我可以告诉你她的消息,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不让荣阳作为出嫁公主嫁去匈奴,不会阻止我为皇上医病。”
“我答应你。”几乎没有思考什么,准确来说,自从知道荣阳没死,自己一潭死水的生活都温暖了,这些都不算什么了。
默不作声的叹了口气:“当年我记得似乎听她说起过与阙阁阁主燕南苏有些关系,至于二人有何渊源我不清楚,不过我觉得燕南苏大概知道些她的事。”
司徒晋闻言,立刻叫停了马车,骑上一匹马,一骑绝尘而去。
亲情对人而言有多重要,当你刚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人,第一次相处的人,知道你的所有习性和喜好的人,就是他们,最痛莫过生离死别之苦,对于司徒晋这种自小尝遍的人来说,这个消息大概比山中甘泉还要甜吧。
秋晚怔怔的走向勤政殿,沉思的专注无比,连身边站了个人都没有注意到。
“晚儿姑娘?”
秋晚猛地回神,看着身边的仇烈,微微一笑:“仇先生,几日不见,别来无恙吧。”
仇烈看着她略显不正常的脸色,微微皱眉:“我一切很好,倒是姑娘你没事吧?”
秋晚耸耸肩表示没事,而后宦官便召唤二人进殿。
看着坐在龙椅上却愁容满面,脸色苍凉,身体虚弱的皇帝,秋晚默默的行了礼。
“你就是御儿说的那位神医?”司徒明礼疲惫的看着下面站着的两个人。
“殿下谬赞了,秋晚一介平民,有幸拜广聊仙人门下,略懂医术而已。”
“不用自谦,你的医术我已经领教过了,不屈神医封号。”
“谢皇上夸赞。”
司徒明礼顺了顺咳意,看向仇烈。
“仇将军进宫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