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林夕有些郁闷阿旺为什么见着萧年年就扑上去痛咬一顿,现在她明白了;
萧年年上大学时,因为长的过于优秀,身边的女同学都对她避而远之,在她背后指指点点。而男同学总是将她当成公主捧在手心里;于是萧年年就被孤立了。
生在这样的家庭,又加上养父母的死亡,萧年年内心的黑暗不断膨胀,以至于溢出来。
于是她把矛头对准毫无反抗能力的流浪猫狗;
每每当心中的怨气无处发泄的时候,萧年年就找着周围的流浪猫狗狠狠的虐待一通;听到小动物的惨叫声她就异常兴奋,就像自己童年遭到父亲的毒打一般,她要将这些痛苦施加在他人身上。
周围的流浪猫狗惨遭虐待,不断死亡;当然没有人会怀疑这是美若天仙的萧年年做得,每次她去“调/教”小动物时都会带上一些吃食,让人以为她是去喂养小动物们,就连多疑的林夕也瞒了过来。
当同学们偶然提起这件事时,萧年年还会适时的流下几滴虚假的眼泪,别人就更不会怀疑她了。
但是别人不知情不代表守在小动物身边的阿旺不知情,它每天看见这个女人虐待身边的伙伴时,心里就恨得牙痒痒,总想找机会帮伙伴们报仇。当萧年年手无寸铁的出现在在阿旺面前当然是扑上去痛咬一番;就连狗也是会挑时机的。
这些事情林夕当然是从卫煜那里找来的;否则林夕又怎会知道在自己身边呆了三年之长的美女居然会是这样蛇蝎心肠。
人啊!往往是不能只看表面的!
想到这里林夕心里酸酸的,自己可是掏心掏肺对她好的呀!又怎知最后会回来反咬一口,上演一场真实的农夫与蛇。
“萧年年要是你不教唆张大强起诉我,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哈!放我一条生路,现在是谁放谁呀!你别忘了,院方可是有你害人的证据,只要张大强起诉了,你就无处可逃。”萧年年猖狂的笑起来“你求我呀!求我,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笑得可谓是魔音贯耳呀!尖锐的声音刺入林夕的耳膜,就连被小狸磨出来的茧子都快承受不住了。
林夕有些烦躁的抓抓头发,把藏在口袋里的录音笔掏出来,摁下播放键。萧年年疯狂的声音倾泻而出;“我就是要毁了你的一切,毁了你,毁了你的茶苑,张大强就是我教唆的……”
听到这个声音之后,萧年年的表情变得十分微妙,眉间隐约透出几分戾气。
“林夕,你果然好卑鄙!这样的事情你都能做得出。”说罢欲上前来将录音笔抢过来。
林夕又怎会让她得逞,偏头一躲;避开了她那双指甲涂满蔻丹的手,将录音笔扬了扬,说道“要是你不叫张大强起诉我,也许我可以考虑将这段录音还给你,要是你不愿意,我就将这段录音交给狗子队;什么后果,你还不是最清楚么?”
“你还给我!”萧年年恼羞成怒了,一把向林夕扑来;意图将录音笔抢过来。
林夕轻手扯动萧年年的衣角;她便歪了方向,扑向碎在地上的玻璃渣。好在萧年年穿的是件及膝的风衣,玻璃渣扎不过去,只在她的手指上留了一丝痕迹,渗出丝丝血迹。
萧年年也不矫情,居然自个爬起来了。爬起来之后还想将林夕手中的录音笔抢过来。
林夕也将自己从卫煜哪里学来的厚脸皮发挥的淋漓尽致,冲她说道“萧年年,你别忘了,这里可是公众场合,你说要是我大喊一声会不会有人好奇言情天后——萧年年与别人打架的场面呢?嗯!”后面的那几个字拖得长长,带着几分妖气。
萧年年是在乎的,她在乎自己的名声,于是乖乖的坐回座位上;还体贴的招来服务员将地上的玻璃渣清扫掉。
萧年年沉默;
林夕就这样站在她的面前等待回答;今天她穿了双十公分的高跟,身高上明显占了优势,萧年年小小的一团窝在座位上,看起来是有几分可怜的味道。
半会,
林夕见萧年年没有回答,于是又加了份重磅炸/弹,“你的未来、你的名声或我的茶苑,孰轻孰重你自己选吧!”
林夕可以将“茶苑”二字说的轻飘飘的,目的就是让萧年年尽快做决定。
“我答应!叫张大强不起诉你。”萧年年终于开口了,林夕松了一口气,微笑着坐回座位。
“这不就好了么!和和气气、各不相干;我相信这是一个非常理智的选择,更何况茶叶中毒这件事本来就不是真的。莫须有的罪名,你说会成功么!”
“……”
“你不用盘算着什么时候再东山再起,我这里还有一份文件,关于你和院长的交易。”林夕微笑着又从包包里拿出份文件。
擦!三份文件!萧年年差点昏过去了。她知道林夕是个非常谨慎的人,但是远远想不到她居然带了三份一模一样的文件。
萧年年紧咬嘴唇哆嗦着翻开文件;
里面包括萧年年怎样色/诱张大强和院长,怎样威胁他们帮她做事;以及她将来会有怎样的动机都写得清清楚楚,还附有几张照片;正是萧年年和院长翻云覆雨的时候;
萧年年脸色都气得变成猪肝色,这本来就是用来威胁院长的照片,又怎么会落到她手里。
林夕此时正含着吸管笑眯眯的看着她,颇有几分小狐狸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