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克力的胃不好，一点辣的都能要她一周不得安生。

“也不要放葱！”乔克力说着，伸手捞过手机，解开图形锁，无意义的对着屏幕拨来拨去。

“好的。”

田不辣天生对葱敏感，一片葱叶都能让她这顿饭吃得别扭。

“这次呆多久？”

“大半个月吧，十号之前回去就行。烟呢？”

乔克力从屁兜里掏出被压得皱巴巴的白塔，抽出一根，点着，递给田不辣，又给自己点了一根。“服务员！麻烦帮我拿个烟灰缸！……这次怎么可以出来这么久？被开了？”

“开你妹！……谢谢。”田不辣接过服务员递来的烟灰缸，放到桌子上。继续对乔克力说：“我的串休攒得太多了，琪姐让我务必这周开始休息，但是下个月七号是你生日，我要是只休攒下来的假的话肯定赶不上，就把年假连带着休了。”

“哦……我快过生日了呀？”

“别装！”田不辣朝乔克力翻了个白眼。“我还不知道你？这个生日刚过完，你就得掐着手指算下一个生日是几号了！”

“瞎说！”乔克力死不承认。

“嗯嗯……瞎说。”田不辣把香烟在烟灰缸边沿轻轻磕了两下。“你怎么开始抽这个了？太轻了。一会儿给我买盒白狼。”

“行。”

田不辣会抽烟，很早以前就会，乔克力会抽烟还是跟她学的，只不过田不辣一直都是抽着玩儿，而乔克力后来上瘾了而已。乔克力喜欢看田不辣抽烟的样子——细长的手指将过滤嘴叼在双唇中央的位置，深深地吸一口在口腔里，经过肺部的过滤，辗转而上，再形成一片近似球体的浓稠烟雾从双唇中喷涌而出，最后两道细细的烟柱从鼻孔中慢慢散开——在乔克力看来，美得像一幅画。

田不辣不习惯别人盯着她看，乔克力也不行，于是把头偏过去。“看我干什么？”

“好看。”

田不辣没说话。

“想我没？”

“嗯。”田不辣顿了一下，说：“想了。”

“嘿嘿，我也想你了。”乔克力把“想”字拖得很长。

“去死。”田不辣说。

素三丝上得很快，服务员端上来的时候乔克力刚好把烟掐灭。“麻烦把米饭上一下。”

田不辣的烟还没抽完，看着乔克力掰开方便筷子，放在手心来回搓了几下，然后搭在盘子边沿朝田不辣的那边，接着又掰开一双，问：“不等肉段了？”

“没事儿，我先吃一半，等肉段上来了再吃另一半。”

田不辣不屑地“哼哼”了两声，掐灭烟头，然后拧开矿泉水瓶，往乔克力的饭碗里倒。“真是不懂吃米饭泡水是个什么吃法，喜欢吃稀饭直接喝粥不就行了么。还省钱。”

“你不懂！”

“我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