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洛根烧的菜太好吃了，简直难忘。”柯克垂涎道。

“……洛根为此会感到十分高兴。”

柯克在房间里转了半天，又想到了和斯蒂夫聊天的事，问斯波克道：“你说巴基那个精神控制器真的能被他的记忆和思维反控吗？”

“理论上是可行的。”斯波克沉吟道，“只要进入他的意识，找到精神控制器的位置，并解封被压制的记忆和思维。”

“听起来似乎很容易。”柯克道，随即皱起眉头，“据我所知，这里会进行思想融合的就只有你……”

“是的。”斯波克点头道。

“……会不会有危险？”柯克有点担忧道。

“我以前没有进行过相关案例，不能预知危险的系数和成功的几率。”斯波克实事求是道。

柯克觉得似乎有什么念头在心头一闪而过，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蹙眉思考着什么问题，半晌才犹豫道：“斯波克，我觉得这之中有什么问题……”

“请详细说明。”

柯克双手抱胸，又在房间里转了几圈，才严肃又慎重道：“也许是我想得太多，我认为可能我们被利用了。斯蒂夫在进取号呆过，知道你是接触型精神感应者，也知道这一任的引导者是你。”

他顿了顿，接着道：“斯蒂夫投诉以后，进取号肯定会派办事员和引导者来处理。为了让我们轻易联想到用意识融合去帮巴基，所以一开始就让我的头部受伤，以验证意识融合的效果。”

斯波克的神情没有变化，眉眼却有种意料之中的舒展。柯克敏锐地察觉到，疑惑道：“难道你就不觉得生气？”

“我早就发现了。”斯波克平静地说道。

“咦！”柯克愣到了。

斯波克没有继续说下去，又岿然不动地接着看书，留下柯克大惑不解地围着他转圈，始终再等不到任何一个词。

斯蒂夫敲门进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我没有打扰到你们吧？”斯蒂夫暧昧道。

“打扰什么？”柯克疑道。

“没什么。”斯蒂夫看了一眼斯波克，摇了摇头。

柯克原本还想再问两句的，但一想到自己刚才的猜想，再看斯蒂夫就有点如鲠在喉，笑脸冷下来，冷淡地坐到一边。

当一向能够活跃气氛的柯克也沉默下来的时候，斯蒂夫就很难调动房间的气氛。幸好斯波克没有彻底冷漠到目中无人的地步，对斯蒂夫温和道：“斯蒂夫，你已经得到神盾局的回复了？”

“是别的事，想和你们坦白。”斯蒂夫有点羞愧地笑了笑道。

“坦白？”柯克竖起耳朵，赶紧站到斯波克身边，捅了捅他，提醒他注意警戒。一般来说，心怀鬼胎的人设计了阴谋以后要坦白之时，就是要杀人灭口之日。

斯蒂夫似乎有点不好意思，犹豫了一下，接着好像下定了决心一样，坚定地开口道：“有一件事我需要向你们道歉。”接着态度十分诚恳地讲述了自己的愧疚之事。和柯克猜想得差不多，主要是斯蒂夫因为知道斯波克不是多管闲事的人，怕请求被拒绝，才出此下策，但是巴基伤害柯克绝对是意外，连他都没有想到巴基的失忆后遗症这么严重，这让他更加着急。本来算计了斯波克就心有愧疚，这下子伤害了柯克就更内疚，斯蒂夫左思右想之下，还是过来坦白和道歉。

“不管最后巴基有没有恢复记忆，我都要感谢你们。”

柯克呆了一呆，才对斯波克道：“这就是你已经知道的事？”

“是的。我了解斯蒂夫，如同他了解我。”斯波克一丝不苟道，“我相信斯蒂夫。”

“我应该更加相信你。”斯蒂夫听到斯波克这句话以后，表情如释重负，但随即更加愧疚。智慧精灵族性情高洁，外冷内热，只是不爱多管闲事，并非袖手旁观。他不由再次向斯波克道歉。斯波克坦然接受，并且表示理解和原谅他。

柯克在旁边默不作声地看着，皱着眉头，欲言又止，但那两个正在交谈的人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他撇了撇嘴，感觉自己从刚才到现在，完全是在小丑做戏，于是自暴自弃转头看窗外。

一道黑影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