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克疑惑地看着斯波克的动作，猜想他的未尽之意，但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斯波克的身体吸引过去。

作为一个精灵，斯波克的身材实在好得没有话说，完美的比例，匀称的肌肉，优美的线条，悦目的色泽——尽管这一切很快掩藏在智慧精灵族的传统宽大服饰下，但柯克还是忍不住狠狠咽了口口水，接着鼻管一热，有可疑液体流了出来。

斯波克穿好衣服，转身正要说话，只看见柯克冲向浴室的身影。

“……”

等到柯克在浴室处理好自己以后踟蹰而出，才发现斯波克已经在窗前盘腿坐下，表情一片沉静。

经历了一番视觉冲击和自我释放以后，柯克了无睡意，索性在斯波克对面坐下，观看智慧精灵的冥想。

一坐半个多小时，柯克感觉自己的屁股都要腐烂了，不停地挪动着，在地板上磨了又磨。

斯波克忍无可忍地睁开双眼，面无表情地瞪着柯克。

柯克赔笑道：“原来你没有睡着。这样睡确实太难受。”

“这是冥想。”斯波克为柯克扫盲。

“想什么？”柯克好奇道。

斯波克不得不为柯克讲解道：“冥想是一种思维保护方式，也是一种与自我意识的沟通方式。当我感觉到精神出现波动的时候，就可以用冥想来平稳它。”

柯克认真地听完，然后问道：“所以你的精神之前出现了波动？”

“是的。”

“因为我吗？”柯克很感兴趣地问道。

“因为你的睡相太糟糕。”斯波克镇定道。他实在不能忘记柯克睡着后像八爪鱼一样缠在自己身上的样子和感觉，更不能忽略柯克睡至酣时滑落到自己肩窝的口水。智慧精灵素爱整洁干净，但柯克的体温和睡熟的憨样显然让斯波克暂时忘却了自己的习惯，直到黎明前夕，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东西顶上了他的大腿，他才发现自己对于人类了解得太少。

“那也是因为我。”柯克喜滋滋道，“这说明你已经开始把我放在心上了。这才是同事之间应有的相处状态。”

“你是个独立个体，而且体积远远超过我的身体容量，我的心无法将你放置其上。”斯波克疑惑又认真地辩驳道，“你的话是不符合逻辑的。”

柯克被他的不解风情震惊，不得不重新审视智慧精灵族的属性。

审视无果，最后柯克说道：“我们还是先吃早饭吧。”

斯波克不解道：“我不明白你对于食物的执着。”

“我也不明白你对于苛刻我的执着。”柯克回敬道，“我是个人，我不吃饭会饿死！”

“当时斯蒂夫·罗杰斯对食物的需求也不大。”斯波克道。

柯克一脸狐疑和鄙视，须臾道：“我现在怀疑斯蒂夫当时要离开进取号，就是因为你让他吃不饱睡不好。”

“斯蒂夫·罗杰斯的引导者和监督者不是我。”斯波克认真道。

“……”柯克问道，“那是谁？”

“洛基。”

“难怪洛基优先处理斯蒂夫的投诉。”柯克感慨道，又一脸好奇地问斯波克道，“以后我离职以后，你也会优先照顾我吗？”

斯波克看着他，竟然有一会儿没有说话，须臾才道：“进取号没有开除员工的先例。”

“什么意思？”柯克疑惑道，接着恍然大悟，“你是说，如果我不主动辞职，就可以一直留在进取号？”

“只要遵守进取号的所有规章制度。”斯波克郑重道。

柯克又想起自己那缺吃少喝的三天禁闭，不禁怒上心头，哼了一声：“我不会再给你禁闭我的机会！”他是柯克，无坚不摧的柯克，心思灵活的柯克，只要打定主意要使坏，十个比尔博都得被阴到沟里去。

“希望如此。”斯波克如是说。

两人相对盘坐，怒视对方，半晌都没分出个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