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量到两鼻孔间的距离时卷尺在自动操作。奥利凡德在货架问穿梭,忙着选出一些长匣子往下搬。
“好了。”他说,卷尺滑落到地上卷成一团。“那么,波特先生,试试这一根。山毛榉木和蛇神经做的。九英寸长。不错,很柔韧。你挥一下试试。”
封桥配合的接过魔杖挥了一下,奥利凡德就立刻把魔杖从他手里夺了过去。“槭木的,凤凰羽毛。七英寸长。弹性不错,试试看——”封桥刚要试,可还没来得及举起来,魔杖就又被奥利凡德夺走了。“不,不——试这根,用黑檀木和独角兽毛做的。八英寸半长。弹性很强。来吧,来吧,试试这根。”
封桥耐心的试了一根又一根,试过的魔杖都堆放在长椅上,越堆越高。奥利凡德从货架上抽出的魔杖越多,他就越高兴。封桥一点都不着急的配合他试来试去,反正魔杖造成的各种奇怪反应都挺有趣的。
“一位挑剔的顾客吧,嗯不要紧,我想,这里总能找到一款最理想,最完美,最适合你的——让我想想看,——哦,有了,怎么会没有呢——非凡的组合,冬青木,凤凰羽毛,十一英寸长。不错,也柔韧。”
这就是哈利波特的命定魔杖了,封桥接过魔杖,感到指尖突然一热。他把魔杖高举过头,飕的一声向下一挥,划过尘土飞扬的空气,只见一道红光,魔杖头上像烟花一样金星四射,跳动的光斑投到四壁上。海格拍手喝彩,奥利凡德先生大声喊起来:“哦,好极了,哦,真的,太好了。哎呀,哎呀,哎呀……太奇妙了……真是太奇妙了……”他把魔杖装到匣子里,用棕色纸包好,嘴里还不停地说:“奇妙……奇妙……”
奥利凡德用苍白无色的眼睛注视着封桥,“我卖出的每一根魔杖我都记得,波特先生。每一根魔杖我都记得。是这样,同一只凤凰的两根尾羽,一根做了这根魔杖,另一根尾羽做了另外一根魔杖。你注定要用这根魔杖,而它的兄弟——咳,正是它的兄弟给你落下了那道伤疤。不错,十三英寸半长。紫杉木的。怎么会有这样的事,真是太奇妙了。记住,是魔杖选择巫师……我想,你会成就一番大事业的,波特先生……不管怎么说,我不能提名的那个神秘人就做了大事——尽管可怕,但还是大事。”
“当然,我当然会成就一番大事业。”封桥不要脸的应承道,满意的看到被噎住无言以对的奥利凡德一只。
最后封桥付给奥利凡德七个加隆买下魔杖,奥利凡德鞠躬把他们送出店门。
傍晚,封桥和海格踏上回对角巷的路时,太阳已快下山了。他们穿过墙,经过已空无一人的破釜酒吧,走上大路。
在车站里海格给封桥买了一个汉堡,他们就坐在塑料椅上吃起来。
“……一路上都不怎么说话……哈利是不是不太喜欢我……也是,一个丑陋可怕毛绒绒的巨人不会有孩子喜欢的……”吃着汉堡海格沮丧的坐在那里低着头小声咕哝。
但是他以为的小声足够封桥听得清清楚楚了。
封桥站起来绕过桌子走到他面前,仰头正对着他的脸(坐着的海格比站着的封桥还高),直视他那甲壳虫一样的黑眼睛,“海格,看得出你很关心我,你和我爸爸妈妈一定是好朋友吧。”
“是的,我们是好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他掏出一块污渍斑斑的大手帕擦了擦眼睛,“莉莉和詹姆,那么优秀,那么勇敢善良,都是快活的年轻人,你和你的父母就不太像,噢——不——我的意思是说——”
“我们确实长得不太像,我没有带眼镜也没有乱蓬蓬的头发,不过还好我的眼睛是绿色的。”封桥善解人意的回答。
“什么?!”海格看起来惊讶极了,他吃了一半的汉堡都掉到了地上。
“我记得爸爸,妈妈,小天狼星,卢平,邓布利多校长,麦格教授,还有你,我记得你,是你把我从从废墟里抱出来送到德思礼家的。”
“这不可能!你当时还那么小怎么可能记得住?!”
“可是我就是记住了呀!”封桥无辜的眨了眨眼,“有什么不对吗?”
“没——没有,可是,梅林啊……这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魔法就是这么的神奇,不是吗?”
海格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所以我不说话只是因为我不喜欢说话,并不是因为我讨厌你,”封桥捧住他那双脏兮兮的粗糙大手,露出了一个晨光般温暖柔和的微笑,“在我心里海格一直都是家人一样的存在啊!”
“呜……”巨人把脸埋在手帕里,嗷呜嗷呜的哭了起来。
“海格你怎么哭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对——对——对不起,”海格抽抽搭搭地说,“我——我只是太——太高兴了——”
【你可真是狡猾,】一直默不作声的利奥突然说,【这下这个大个子一定感动坏了。】
【只是刷好感度的技巧而已,我又没准备害他,】封桥微笑着帮海格擦掉眼泪,【而且海格确实是交朋友的好人选,不是吗?忠诚的朋友人人都喜欢。】
冷静下来的海格依依不舍的把封桥送上可以回德思礼家的火车,然后递给他一封信。
“这是你去霍格沃茨的车票。”他说,“九月一日——国王十字车站——票上都有。下次再见了,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