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逃出去以后,那晚就发生了森林大火,一切都烧的干干净净。
白云非虽然也不甘心就这么不了了之,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再在法国呆下去一定迟早出事。
心里打定主意,帮方婷找到人,就马上离开巴黎。
接下来几天,白云非带着方婷四处打听她要找的人,仍是杳无音信。
看见方婷焦急的眼神,知道定然是对她很重要的人,也不免有些担心。
每当女人到处碰壁,伤心泄气的时候,他总想方设法的
逗她开心。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这天晚上,两人回到住处,已经是9点多了。
方婷突然叹了口气,道:“云非,都一个月了,我家里昨天来电话了,让我回去,我想后天就走了。这些天谢谢你的帮助。”
白云非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是么。”
方婷勉强笑了笑,盯着白云非的眼睛,两人目光交流一阵,才说:“这些天多亏你了,真心的感谢你。”
白云非无奈的说:“终究还是没有找到,可惜了。”
方婷低头,弄着自己的衣角,说:“你从来没问过我要找什么人?你不好奇吗?”
白云非笑道:“你想告诉我的时候,自然会说的,我不想让你为难,但是我猜是个男人,是个值得你千山万水找来的男人。”
方婷一怔,幽幽的说:“是啊,是从小青梅竹马的邻居。
约定好,等我19岁的时候,在法国见面的。
两个月前我收到他的来信,说在巴黎等我。
我就追了过来。你说我是不是很贱啊,连一点矜持都没有了。”
白云非苦涩的笑笑说:“追求真爱的人都是疯狂的,不要这么说你自己,我觉得你很勇敢。”
方婷眼里闪过被人理解的幸福,说道:“我本来早就想告诉你,不过,不过,那个,你对我,嗯。”
她虽没有说出来,白云非笑了笑,说:“你这么聪明的女人,当然早就看出来我对你有好感是吧?”
方婷难过的点了点头,白云非苦笑道:“你太善良了,又不想伤我的心,所以一直没说是吧。”
方婷表情复杂的盯着他看了一眼,说:“你对我太好了,有时候,我真怕一说不能接受你的感情,你会拂袖而去,那么我们之间的友情就…我很怕。”
白云非顿了顿,叹了一口气,伸手抱住了方婷的娇躯,说:“你放心吧,只是有一些好感。那是因为你长得和我去世的妻子很像。却还没到爱恋的地步。”
方婷闻言脸色顿时舒缓下来,奇道:“真的吗?你结婚了?我看你年纪也不大嘛。”
白云非接着道:“而且我还有别的事情,说不定过一段时间也要离开巴黎,我们就可能没机会再见面了。说这些干嘛呢!”
方婷一怔,道:“你要离开巴黎?”
白云非点点头,道:“是啊,我可能要去英国住一段时间。”
方婷似乎感到了一丝离别的忧伤,幽幽的说:“你不是躲我吧?”
白云非笑笑没有接着她的话题,而是看着女人说:“能在茫茫人海中相遇,也是一种难得的缘份。
沧海月明,蓝田日暖。
如果我们没有认识,也不过是两条陌生的平行线。
而今希望能留下美好的回忆,也不枉今生的交错。”
方婷闻言,泪水哗啦哗啦的流了下来,将头埋在白云非的怀里,尽情的哭泣着。
白云非轻轻的拍着女人的后背,安慰着,说:“别哭了,明天我带你去个地方,当作饯行吧。”
方婷抽泣了很久,才默默坐到了床边,看着白云非说:“能给我画一张画吗?”
白云非点了点头,拿出画板,仔细的画了起来。
灯光下,巴黎的夜晚并不嘈杂,小房间里一男一女默默对视着,不是情人间的挑逗,却有着比情人更加浓重的依恋。
男人的手拿着画笔,不断的比划着,时而停下来盯着眼前美的不可方物的女人,时而在画板上专注的描绘。
渐渐的,仿佛周围的一起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天地间只剩下,两个孤独的灵魂。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白云非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3点。
顾一扬早已睡下,白云非默默的躺到冰冷的床上,辗转反侧,脑里的思绪如同乱麻一般纠缠在一起。
次日早上,白云非一起来就对顾一扬说:“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去的那个庄园吗?”
顾一扬笑道:“怎么了,还去玩吗?刚好今天有空。”
白云非道:“是啊,我有个朋友要回去了,晚上我想请她到那里吃一顿,当作送行。”
顾一扬点点头,说:“那我直接去好了,反正早上要去图书馆,下午就没事情了。”
白云非离开寝室,去外面精心挑选了一样礼物,才往方婷的住处过去。
白云非敲了敲门,不过没有人回应,轻轻推门进去。
方婷正坐在床上入神的看着白云非给她画的画像,显然也没有睡好,眼睛红红的。